剑身从心脏位置抽出，皮沫的身影骤然倒下。荧惑星君将她抱在怀中，悲痛欲绝的哭喊着：“萝霜，萝霜！”

“你，你杀了她？”怀胥神君在一旁震惊的看着。

骆离急忙丢下宝剑，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不可置信的摇头向后退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我怎么会杀了她，我怎么可能杀了她！”

皮沫最后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目光之中满是幽怨，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

“不，不！”骆离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神情愈发癫狂起来。他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堕魔的迹象在印堂隐隐显现。他只觉得浑身痛苦不堪，脑中越发混沌。他仰天嘶吼起来，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他的痛苦。

“不好，他要堕落成魔了！”有人大喊。

骆离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胸口处有万刀在凌迟着他。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耳边到处充斥着质问声。

天空雷云密布，阴云压顶，这是天神做堕魔的迹象。就在骆离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胸口处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暖的感觉。他理智稍稍恢复，伸手探向怀中，将那温暖的炽热感拿了出来，是一朵红花，是皮沫在刑场之中送给他的那朵红花。

“皮皮……”骆离望着那红花，轻声呢喃着。他抬头看向四周，所有人都望着他，脸上根本就没有悲痛欲绝之感，只有狰狞的笑，似乎都在期待着他堕落成魔的样子，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骆离站起身，将手中红花攥紧，开口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们都是假的，这是幻境，这一切都是幻觉！”

倏尔之间，一道白光闪过，骆离抬头看向白光，那白光散发着幽幽的气息，像是在与他招手让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