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神色愈发坚定,他将皮沫完完全全护在怀中,轻声开口:“她于我而言,就像母亲于父亲,父亲若想杀了她,便先杀了我好了。”

邝教主望着自己的儿子许久,沉寂的脸上勾起一抹微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做父亲的还能怎么样?罢了。”

一道锋利而冰凉的触感在脖颈上蔓延,邝琴师心痛的看着皮沫,却不反抗。皮沫看着邝教主,冷冷道:“把小逸放下来。”

邝教主示意她稍安勿躁,命人将小逸放了下来。

皮沫丢掉匕首,跌跌撞撞的朝小逸跑去,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替他拂去脸上的冰渣:“小逸,你的仙女姐姐在这里呢。”

“对不起,是我来太晚了。我带你走。”抱着他站起了身,皮沫朝前走了两步,后颈却猛地一疼,意识消散前,她听见邝琴师惊慌的呼唤。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体被一把无形的枷锁禁锢着。房门被打开,邝琴师一脸憔悴的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阿姒,你醒了。”

“小逸呢?”皮沫平静的问。

“我已经把他埋葬在一个好地方,你放心,他会安息的。”

“安息?他怎么安息?身体被埋葬在仇人的眼皮底下,你跟我谈安息?鬼修者何时会让死人得到安息?”皮沫讥笑。

邝琴师僵住了。良久,他拿出一个兔子型的小木雕,放在皮沫手中:“这是我母亲亲手雕的,我八岁时的生辰礼物,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