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骆离问。

“方才见白无常大人的时候忘了问他，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下一个鬼附身任务。”皮沫扭头就走，“我再去找他一趟。”

骆离跟了上来：“我陪你。”

骆离的气质是明朗的，他干净，温和，从不会有心事的样子，笑起来时眼尾会微微上扬，如白雪上的暖阳，烈日下的清风，总能让人觉得舒服，又不会太过。他的存在让皮沫觉得安心又自在。

然而方才在那天神面前的骆离，是寡言淡漠的，是带刺的，是深沉的。是皮沫从未见过的。

摘了一朵彼岸花放在鼻下轻嗅，皮沫望着他微微上扬的眼尾，开口道：“方才那个天神是谁？”

骆离愣了一下，眼尾垂了一些：“青华大帝之子。”

青华大帝乃神霄九宸大帝之一，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在六界之中都颇负盛名。想到方才那天神盛气凌人的模样，皮沫撇了撇嘴。

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爹如此高风亮节，儿子怎么就长歪了呢。

“你们是不是认识？”虽然骆离说是那青华大帝之子乱找他事，但皮沫看得出两人之间不太寻常的磁场。

骆离被她的敏锐有些吓到，越发变得深沉：“嗯，算是吧。”

皮沫挑眉：“你小子可以啊，什么时候悄咪咪的跟一个天神认识了？我怎么不知道？”

骆离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推了推皮沫的肩膀：“这个不重要，你不是要找白无常大人吗？正事要紧。”

“你到底为何做了鬼差？”皮沫突然再次问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