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年松了手,退了两步,看她肩上的木头药箱,那么重,一背就是一天,肩膀怎么受得了。
“走,我给你把脉看看。”白南星说。
周道年收回思绪,跟着她的脚步进屋,配合她看病,白南星检查完,拿出病历本,开始记录,对比上次病情记录,再次调整了药量,写了药方给他,“中午有空自己去大队部拿药,咱们队已经有社员采药给卫生所了,你也可以采呀。”
“秦书记把种植草药的任务交给我了。”
“什么?”白南星一脸不可置信。
周道年见白南星吃惊的表情笑了出来,白南星发现周道年好像很喜欢笑,他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很好看,眼里总着带着柔光。
“秦书记怎么会把这个事交给你?”白南星问,又指着床让他躺下,准备针灸。
周道年躺在床上,讲述了和秦书记相识的经过,秦书记的老领导曾是周道年爸爸的下属,他能从“牛棚”出来分到这里,也是那个老领导安排的。
秦书记对他多有照顾,也是老领导打过招呼。
“听说你爸爸是干部?”白南星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家人。
两人虽然很相熟了,但从未提起过彼此的家庭。
周道年嗯了一声,现如今他爸妈在南城农场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他写信托朋友帮忙调查,可迟迟没有消息。
白南星听出周道年声音里的悲伤,转移话题,问他要怎么种植草药。
“看到我床头的书没,我得先把这些书理解透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