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小声嘀咕,时不时还朝马车上看,这猫长的真是太奇特了,浅蓝色的毛发,长而顺滑,一灰一蓝的眼睛,短鼻圆嘴。
一人一猫坐在马车上,一红一蓝,画风张扬又和谐。
一队人浩浩荡荡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向荣公社。
知青们累的气喘吁吁,白南星下了马车,摸了摸发麻的屁股,蓝毛也跳了下来,立在她的身边,长尾高高的翘起,一脸戒备的模样。
人刚站稳,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激动冲了过来,白南星眯眼一看,这长相应该是原主亲爸白爱国无疑了。
白芨就是他脱的壳,白爱国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裤脚上沾满了泥巴,脚上穿着一双草鞋。
他的脚很大,草鞋上的几根编带有些紧,裸露的脚背上有许多细细小小的伤口,泥土粘在伤口上。
“南星啊,爸终于见到你了。”白爱国眼眶含泪看着她。
“十五年,咱们分别了整整十五年,当年你走的时候还这么小。”白爱国伸手比划着高度,人也向前走了两步,“时间一晃,就长成了大姑娘,爸真开心。”
白爱国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在收到前媳妇的来信时,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女儿,颤抖的双手无处安放。
周围的人很快围了过来,白爱国看到久违的观众,原本就激动的心情,此刻更是难以描述,眼里顿时有了泪花。
白南星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爱国表演,她差点忘了,原主她爸之前是个唱戏的。
白爱国见到女儿没反应,“南星,你就不想爸?你不知道--”
“不想。”白南星声音毫无温度,原主脑子里压根就没有这个爸一丝印象,抬腕看一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