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煊正拔开葫芦准备喝药,闻言忽然顿住了,望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审视。
谢陟厘:“……”
果然还是拍马屁的技巧不够到位吧?
“我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人?”风煊问,“在你心里,是这么看我的?”
谢陟厘着实没有拍马屁的经验,心里寻思着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再接再厉多拍几下,奈何经验十分有限,实在拍不出来,只是红着脸点点头。
她这个脸红,乃是觉得有些尴尬的意思。
但落在风煊眼里,便成了一种羞涩。
和前一个送药的人比,她的打扮过于简单,头发只编成一条辫子,因为太长而对折起来,依然垂到了背心,系着一条蓝得发白的头巾。束是束得规规矩矩,奈何她头发太多,额与鬓角还有许多细碎微卷的绒毛,迎着春日微微发着光。
她身上的围裙也是洗到发白的蓝布,与头巾的布料显然同出一源。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首饰,哪怕一只最简单的银钗或是一朵珠花都没有,耳坠上干干净净,甚至没有耳洞。
发现自己观察得过份细致之后,风煊微微吸了一口气,别开了视线。
但那小巧圆润的耳垂仿佛依然在他的眼前,白皙得近乎半透明,且同脸庞一样在发红,像一片精致的玛瑙。
——原来她第一天见到他便喜欢上了他……
——原来她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