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时候申公公再不敢和她同一辆马车,因为马车上有豪迈。
申公公给豪迈准备了一根牛皮绳结成的绳索,让谢陟厘给豪迈系上。
谢陟厘再三表示不用,申公公笑道:“谢太医是不怕这神兽,可谢太医不能时时陪着它呀,总得有人看着它不是?这东西到底是野性难驯,等明日便让将造局铸一个西戎那般的大铁笼子,这样陛下玩赏的时候才放心。”
谢陟厘给豪迈套上绳子的时候,豪迈还以为这是她给它的玩具,咬着绳子玩得十分开心。
“别怕……”谢陟厘抱着豪迈,脸埋进它丰厚地的毛发里,一直以来摒着的紧张与镇定全数崩塌,“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豪迈拿舌头舔谢陟厘的泪水,同时脑袋往谢陟厘身上蹭,用它的方法安慰谢陟厘。
谢陟厘想起师父走后的那段日子,她遇上实在难熬的事,便是这样抱着雄壮霸道们这样哭一场,每次哭完,心里都会痛快很多,又可以撸起袖子接着干。
但这一次不同。
这一次压在心上的巨石有千斤重,她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这是她第一次明白风焕说的,皇宫才是世上最可怕的战场。
看不见血,可处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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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了豪迈,果然如获至宝。
西戎人见谢陟厘说领来还真领来了,惊掉下巴之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