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没有惊吓,也没好奇,没有喋喋不休也没有惊叫连连。
她那么安静,那么温柔,像一双温和坚定的手,在他最痛苦最软弱的时候接住了他。
只是此时他才知道,在她温柔地揽住他的时候,心底里压下了多少恐惧。
“阿厘,”他的声音低沉,“我能再抱你一下么?”
人的脑子在夜里和白天应当是不一样的吧?
清晨理智回归,谢陟厘的脸刹那间通红,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我去做饭!”
一面说,一面夺路而逃。
风煊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一下,倒回枕上。
被子被她慌忙间扔到了床上,他一手拉了过来。
柔软的棉被犹带着余温,触手温热,更重要的是……还留着她的味道。
他将被子拉过头顶,将整张脸盖了起来。
*
孟泽的尸体是个问题,总不能一直搁在屋里。
但谢陟厘可不敢开口问风煊打算怎么办。
昨夜听了风煊一宿的醉话,她已经完全能明白,昨夜她为什么会看到那样一个风煊。
孟泽对于风煊来说不单只是属下,还是兄弟,他代表着风煊少年时代的全部暖和热,是少年风煊心中更幸福的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