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指尖颤抖,如一叶脆弱无根的浮萍,空调的微风都能让她颤动,她咬着唇犹豫不到两秒,“不行,我不会做证人的,也不会去报警的。”
她再次看向白绩,颤声道:“你说过去的事就当作没发生,我已经把那些事忘了,做不了证,白绩…对不起。”
白绩喉结滚动,他的肩背肉眼可见地一颤,似乎能感同身受李易的痛苦。
齐项:“李——”
白绩一把拉住齐项的手,阻止他前倾的身体,遏制他未说出口的话,也让李易顺利逃离了这里。
“齐项,别说了。”白绩闭眼,“别逼她了。”
做了噩梦受了伤,想忘记想逃跑,也是一种选择。
“……”齐项回身,看着白绩因为愧疚而微微发白的脸色,小圣父啊,他揉了揉白绩的头,“我说得重了?”
“没有。”白绩深呼吸,吐出胸中的浊气,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咱们想想别的办法吧,你真查监控了?”
齐项理所当然,耸耸肩道:“查了啊,我调查的那么全,骗她干嘛。”
“……”这有什么好邀功的?
白绩莫名不安。
齐项倒没事,就怕别人看到监控,那样李易得慌死了吧,他舔了舔唇,转念想,就算查了监控也很难和应明友联想起来,而且那么早的监控肯定已经被覆盖了。
齐项看他发呆想心思,指不定还在想李易和应明友呢,他杵杵白绩的胳膊,换了个话题问,“你怎么买奶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