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谒云说罢, 侧过面庞,见到沈昱左肩上透着一块血红,他愣了一下, 随后面露怏怏之色,踩着凳子极快上了马车。
“那日是谁重伤了长泽侯?”
贺谒云垂下眼睫, 轻声问着车帘外侍马的下属。
下属报了一个名字,贺谒云嗯了一声, “回去之后,我不想再看见他。”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贺谒云又说道:“至于昨日放跑的人, 你们找到了吗?”
“还没有。”
“没有就算了, 本还想由他替我们找到其背后的主人, 谁知你们这么废物。”贺谒云说话淡淡的, 请罪声也很快落入他的耳中, 他突然说了一个地名。
下属迟疑问他,“您真的要去吗?”
贺谒云没有回答,只是缩紧了加厚的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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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按捺下肺腑翻涌的炙热, 匆匆回到了长泽侯府。
几乎是他前脚刚踏进侯府的大门, 后脚就有人往郡主府传递消息。
楚琅华顿住笔,松开挽起衣袖的手,坐到了靠圆月窗的木台阶上。
她捻起小食放入口中默默咀嚼, 听着春语说长泽侯是受了伤回去的,楚琅华不解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