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彧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
可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和那时候一样,哪怕是在刚刚击毙一名持刀伤人的劫匪后受到同事和上级的称赞表彰,脸上也依旧没有任何得意和欣喜,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小时候生过大病,从此就留下了无法产生情绪波动的后遗症,也不知道天塌下来的时候她会不会皱一下眉头露出一点害怕的情绪。
“所有的现场都很整洁,只有死者的随身衣物整齐地叠在旁边,没有任何能透露信息的证明。”时温说。
“所以前两个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你现在既然再次回到这里——”
孟彧重新走回去,看着她问。
“对第三位死者的身份也有个大概的结论了吧?”
时温略一点头:“第三位死者的眼周黑眼圈很重,皮肤状态也非常差,尸检结果显示,她的各项内分泌都严重失调,死者中指第三节 指节有长期握方向盘留下的茧,脚掌外侧也是,这是经常踩离合器的人才会造成的,另外,死者肌肉松弛,尤其是腰腹部以及臀部,有大量脂肪堆积,而且腰椎也有一定程度的变形。”
听到这里,孟彧大概已经知道了她的推测:“你觉得她是夜车司机?”
“嗯。的确,”时温转动着中指上的指环,“还有很多职业,只要需要日夜颠倒作息和久坐同时又有一辆手动挡汽车的都符合她这种特征,但是——”
孟彧接下她没说出来的话:“但是她的长相和年龄就已经排除掉了很大一部分工作对吧?”
“是这样,”时温说,“这是目前最可能的推测,凶手很可能是扮作乘客上了死者的车,随后威胁她将车子开到指定地点,然后弃车,这个地点离案发现场不会太远,不然一个男人无论是抱还是背或者抗,带着一个身高一米五几体重六十多千克的女人出行目标都太大。”
“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