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山家杜氏几个和二房势同水火,那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了,如果不是实话,为啥要帮着仇人说话?
主屋那头,杜氏本靠着门看二房的热闹,没料想山春花帮着四丫开了口,气得上前拽着人就往屋里拉,一边拽一边骂,“就显摆你长着张嘴是吧?管别人家的闲事,自家活儿不做啦!”
杜氏的态度更加佐证了山春花不会说谎,那些妇人中有脸皮薄的,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开始朝自家孩子下手,“好啊,还敢骗人了,是不是你抢人家东西!”
纵使情况分明了,山马氏依旧不饶,只咬定山桃捡漏,蜂巢怎么也得分一半出来。
山桃笑眯眯地盯着山大彪一头的包,“马大婶,我要是你,就先去请大夫了,我现在和保济堂的纪大夫学医,刚好听说了蜂毒,一只两只不妨事,这被蛰的多了可是会死人的。山大彪,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伤口又痒又痛,眼睛还有些发花?”
半躲在山马氏身后的山大彪本不觉得有什么,一听山桃这话,见她言之凿凿,确实感觉有了症状反应,惊慌失措地拽着山马氏,“娘,我不想死,痛,好痛啊。”
“要不要去叫你娘过来?”山二郎一时不能断定自家女儿的话有几分真,小声地问了一句,蜜蜂蛰的过多确实有性命之忧。
山桃压低了声音,面上却保持着那副凝重,“他觉得眼睛花是因为脑袋后面撞了个包,估计逃跑的时候撞得,自己没发现。痛跟痒是正常的。”
父女俩坏心眼地嘀嘀咕咕,山马氏可急坏了,另外几个小子伤得都没山大彪重,她可就这一个儿子了,搂着山大彪立刻哭天抢地起来。
看够了戏,山桃才不急不忙地开口,“马大婶您先别哭,这解蜂毒的法子我在书上看到过,若您信我的话,我帮他看看。”
见着山大彪脸色疼得越来越白,一声叫地比一声惨,山马氏哪能说个不字,一边道歉一边将山大彪扶了进去。
剩下的虽不严重,但长辈都害怕出事,一个个压着也进了二房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