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蛊虫越过围山河,飞入山林消失不见。众人得以重见阳光,却觉得难以置信。
若不是这满街的尸体和血块儿,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纳兰清眼眶通红,不忍见这人间炼狱,连阿蛮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反应,“夫君,我听你的,这事儿解决了,要怎么谢我呢?”
谢?
纳兰清回过头,并未接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前走。
阿蛮蹦蹦跳跳地跟上,全然不顾纳兰清已经黑了的脸。
见二人走远了,沈宛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觉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在围山河撑船的南疆蛊师,非要与纳兰清成亲的南疆蛊师。
喜怒无常是有,行为乖张是有。
可她说是因为本来就想复仇,正好有人求上了门,找个由头出了手。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报了仇又甩了锅,追根究底还是那两个狗官起了歹念。
可这一切,似乎又太过刻意。
“让红衣看好她,先看看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无论她对纳兰是何态度,都跑不出一点,她想接近我们。”
慕君迁紧紧地牵着沈宛的手,语气有几分沉重。
无论如何,这女人盯上纳兰清,不像是一件好事儿。
沈宛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前方一阵争吵,连忙加快脚步,“前面是不是出事儿了!”
走近一看,纳兰清和阿蛮被一群遍体鳞伤的人围在了路上。
那群人身上似乎还挂着大片大片的虫卵,严重的已经血肉模糊,此时都虎视眈眈地朝着阿蛮靠近。
“我们早知道是你这怪物下得蛊!要不是上不去幽冥山!我们早就再把你绑起来火烧一万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