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时过境迁,竟然有点好笑。

老陈走后,楚重阳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绿皮邮箱。

邮箱生了锈,显然已经有了些年头,被网球砸出的那个皮印还在。

鬼使神差得,楚重阳伸出手摸了摸那个皮印儿。

还挺深。

陈深力气挺大啊。

楚重阳乱想着离开,一边走向学校一边摸出口袋里的黑色信封。

大概是那位林嵬的恶作剧吧。

楚重阳记得自己是第一次看见林嵬,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对她执念这么深。

她撕开信封,信封里不是信,而是一张硬皮的卡片。

翻开卡片后,走在斑马线正中央的楚重阳停下脚步。

卡片也是黑色的,上面的字是暗金色,寥寥几行字,题得如泣如诉。

落款‘吾子陆崟入冢’几个字扎得楚重阳眼睛疼。

是陆崟的葬礼函。

红灯已经亮了起来,车声呼啸,楚重阳依旧停在马路中央,手指发颤。

这五月的天,终究还是凉的。

风吹进教室,九班的教室今天尤其安静。

偶尔几个刚来教室的人还谈着话,一看教室最后一排多了个人,立马又安静下来。

来了个不认识的同学,没一个认得的,但莫名都觉得新同学不简单,都偷偷往后偏头打量着。

教室里连走动都少了,早读的铃声响起来后,这才稀稀落落响起早读的声音。

陈深冷眼看着窗外,耳机里的音乐有些飘渺,他坐的座位靠着窗。

教室在三楼,窗外就是错落的树,楼底下的草木味随着风往上扬。

“好闻吧?楼底下种着薄荷草,我就喜欢闻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