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峰把她抽回的手拉住重新紧握住:“我们可以调到别的部队,可以退伍,反正只要离开这里就行,杏芳,就像鞋垫上写的那样,天长地久,我们可以结婚,有孩子,好不好?”
王杏芳咧嘴,艰难给了他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啥意思的笑。
如果没有前面的话,只有后面,那该多好呀。
结婚,生孩子,她会的手工活不止鞋垫,还有小孩子的衣服。
病房外,梁汝莲没远走,木头搭建的病房隔音太差,她只好站到门口才能屏蔽传来的隐约说话声。
张屠夫也是,不知道去哪里忙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病房门打开。
范晓峰先走出来,依旧态度说不出的恭敬点点头,等他走远,梁汝莲连忙担心看向王杏芳:“他拒绝了?”
此刻的王杏芳脸色苍白,一身朝气蓬勃的精气神全然没了,蔫蔫的,活像朵刚盛开遭遇暴风雨的花,完全不像表白成功。
“没有吧。”王杏芳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僵硬笑笑打起精神,“先别问了,走,时间快来不及了。”
早饭过去了一会,估计要参加比赛的战士已经快集合了。
一个连队三个排,每个排下面三个班,按照从下往上报名的顺序,即,要参加的战士向班长申请,再汇报给排长。
贺向国当之无愧的第一排排长,第二排排长,同样是个身材健硕的铁血汉子,也姓王,叫王学工,巧的是,和王杏芳来自同一个乡镇,货真价实的老乡。
简易办公室里,正在看报名名单的王学工听到门外清脆的报告声楞了下,连队现在就两个女兵,肯定是王杏芳了。
门开又一愣,还有个梁汝莲。
对这位大小姐,他和别人的态度差不多,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反正卫生班的,平常基本没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