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见他要走,伸手一把先拽住了乌骓的缰绳:“诶!留步留步!朋友留步!”
白泽瞥了眼乌骓,心里起疑——踏云乌骓极通灵性,择人亲善。对白泽亲昵备至、对饲草之人爱答不理、对生人则极尽疏远。白泽极少担忧盗马贼之流,一路行来,盗马贼十之有九都被踏死在踏云乌骓蹄下,不劳他亲自动手。可眼前这姑娘都已经伸手拽住了缰绳,乌骓竟然毫不动怒,倒是让他有点好奇。
“还有什么事?”
那姑娘又是嘿嘿一笑,颇有几分老赖滚刀肉的模样:“那个,不是说相逢便是有缘吗,这个……我这个……”
“你什么?”
“相逢即是有缘”这种话后面跟的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有缘之后便是欢庆,欢庆就要浪费钱粮。白泽现在很缺钱用,所以他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姑娘涨红了脸,憋了好久之后才哭丧着脸说道:“其实我在赌坊把钱都输光了,现在身无分文饿了两天,我觉得朋友你应该是个好人,能不能……能不能施舍顿粥饭,我一定舍命报答!”
果然,“有缘”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白泽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本身他是不怎么关心别人死活的,可是毕竟是姑娘家开口求援,若是袖手旁观未免有些太过无情。
想到这儿,白泽无奈,抬头望了望天:“你跟我来吧。”
绿裙姑娘喜出望外,眼里都闪出光来:“好!我就知道朋友你一定是个好人!”
“别叫朋友了,在太苍只有拦路打劫的才一口一个朋友。”
“那我叫你什么?”
“我叫白泽。”
“哦,我叫徐慕雪!”
“哼,符离人竟然还给自己取个中原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