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她不懂，常常想山上的老虎为什么要自己的衣服，难道是要穿吗？山灵大人难道跟自己一样的小？

后来长大了，杜欢妮才知道，老虎要小孩的衣服不是为了自己穿，而是要给另一个孩子穿。

她早就猜到念念的身份，只是念念从来不说，她便也不问。

这是她们全家守着的秘密，也是黑风山上最大的秘密。

可如今这个秘密被酆津撞破了，看着快急哭的男孩，杜欢妮拉住决定去告诉大人的酆津：“念念没事，至于为什么，以后你见到念念，自己去问她吧。”

酆津不可思议的看着杜欢妮：“问她？怎么问，向老虎肚子问吗？”

杜欢妮：“你别忘了，念念是在山上长大的。”

杜欢妮看着酆津，酆津突然闭了嘴，杜欢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讯息，酆津突然想到一种不可能的可能，他瞪大了眼睛，杜欢妮知道他猜到了，酆津从小便聪明，心思缜密，给一点提示他就能猜到结果。

酆津摇着头：“这不可能。”

杜欢妮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酆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脑子里全是乱的，他抱着自己坐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就上了山，他站在昨天分别的地方，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不可思议却最有可能的答案。

等到快到中午的时候，快冻僵的酆津才看到从山林里走出来的熟悉少女。

她没缺胳膊没少腿，浑身上下没有受一点伤，活蹦乱跳的跑到自己面前，惊讶地表情望着自己：“你怎么在这里？今天没有约定，若不是我看到你在这里，你打算站一天吗？”

她是江念念，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