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仇眸色昏暗,冷声问道:“我脸上的伤,可严重?”
“???”栾康铨扣了扣耳朵,是他幻听了吗,怎么感觉宁仇说话的语气有点……可怜?
宁仇没得到回答,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左手悄然摸上了刀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上头镶嵌的红玛瑙。
鞑靼大汗肿胀的只剩一条细线的眼睛猛然睁大,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得到不想听见的答案,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砍了自己的手!该死的,怎么大宓人这般爱美,早知道就不朝他脸上砍了。
正所谓千金难买早知道,大汗的手最后还是保住了,栾康铨收敛了看热闹的心,正儿八经的让宁仇放心,这伤口看着惨烈,但其实只要好好将养,就没什么大碍。
宁仇松了口气,却还是很在意脸上的伤,本打算战事一结就丢下大军,先一步回去,这会子恨不得大军走得再慢些,最好走上个十天半个月,待自己脸上的伤好了再去见栾子钰。
只是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
荣王带着骑兵,日夜兼程,也就花了一日的功夫,回去的路上虽是带了一连串的俘虏,紧赶慢赶的走,也就多花了三日的时间。
“啧,你小子怎么这个表情,你家栾子钰一来就问你,你不归心似箭,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荣王拽着缰绳,让自己同宁仇并排而走。
宁仇冷着张脸,又将距离放开了半步,始终保持让荣王的马比自己超出半个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