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带来,又失以杖责的内饰们早已跪在地上,哪敢掺和这事。
兴顺见他都伤成了这样,还念叨着,是气也不是,哭也不是,单跪在板凳的一侧,说话颠三倒四,“子钰,咱不打了,我再也不,再也不乱.来了,咱不打了好吗?你要气我,要罚我,怎么都成,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咱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这事,我有错,受罚是应当的。”栾子钰疼的眯起了一只眼,睫毛上还挂着汗,笑着安慰人,“你为了我,同太后起争执,不好。”
兴顺的心全被懊悔占据了,眼眶几乎兜不住泪水,熊孩子脾气上来,咬牙道:“若你有错,朕也有,你们起来,那五下,朕来!”
“不……嘶,我……”栾子钰说不上话,脑子早就变成了浆糊,这系统君,什么垃圾屏蔽,跟没有一样!
皇帝金口玉言,喘气跟来的内侍不敢劝他,只得轻手轻脚的把栾子钰先扶了下来。
太后身边的内侍哪敢动手打皇帝,一个个跪在地上,拼了命的扣头请罪,兴顺认定了不改,非是逼着人拿起了棍棒。
虽是圣命难违,手底下也得有分寸,较之适才杖责栾子钰的力道,又足足轻了七八分。
才打了一下,兴顺便察觉不对,恼怒道:“你们刚才也是这个力道吗?照着刚才的来,要是胆敢放轻力气,朕便让锦衣卫给你们每人来上五杖!”
栾子钰被人搀扶着,脚上使不上力气,听了这话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强撑着力气,逼着自己精神一些,朝着不知所措的内侍们摇了摇头。
内侍们得了定海神针,手里头稍微又重了两分,加快速度打完了剩下的四杖,立即跪倒在地,本就磕红的脑袋此刻又破了皮,一院子的人都没落得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