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子钰明白自己在这镇府司只是个吉祥物,因而也不说话,只看着醉汉的微表情,暗暗摇头,此人昨日尚且有酒胆在身,今日酒醒,半分胆气也无,只怕等下刑罚一上,想他招什么都可以了。
宁仇坐在首位,面上不见波澜,鲜血般红润的薄唇轻启,“五鞭。”
力士得令,光着膀子挥舞起了长鞭,用牛皮编织的鞭子划破空气,打在了人的身上,瞧不见丝毫伤口,这是锦衣卫的独门秘笈,像醉汉这样的人,若是挨了足力的七鞭,怕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醉汉受着鞭打,却还是咬紧了牙关,“你们官官相护,可知我们寒窗十载之苦!”
“啪!”鞭子依旧不仅没停,还重了几分。
“蛇鼠一窝,鹰犬之流!”
“啪!”
“栾子钰!你功名不实,便是今日被你冤死,到了地府阎罗殿,我也是不服!”
“啪!啪!”力士接收到了宁千户的示意,鞭子甩的更狠了,两鞭下来,那醉汉直接吐血,嘴巴一张一合的还想说些什么,也不能够了。
差点晕过去的醉汉只觉身上皮肉没一处是好的,可到了如今,说什么也不能认了自己是喝醉胡言,数罪并罚,只怕要去边疆苦寒充军户了,还想开口辩解,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下,已是没了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