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
盐政施行后,他更忙了些,一闲下来他就想要给乐意童, 给师父,给自己小徒弟,给爹娘三丫师兄写信。
可是他根本没有这么做, 毕竟他现在就是个祸源。
何必去给自己在意的人平添几分危险呢?北境的战事不再是什么秘密, 各种战胜的消息纷至沓来, 似乎这本来就不是一场里应外合之后的反击, 只是镇北军奇袭匈奴和羌族腹地。
他成为太子太傅后根本没有时间去教太子什么。
两人还是想以前一样书信联系,只不过现在陈二牛写信时的语气很是自然地换成了教导。
以往他还会注意文辞, 可他忙里偷闲才能写上一封信, 所写的自然是简短清晰。
连圣人看了都忍不住让太子抄一份放到他那里。
“梓童, 你看这个陈萤书所写的东西,怪不得他说自己对高官厚禄没有贪欲,太子不知以后要怎么才能将他留在朝中了。”皇帝南征北战多年看人的眼光自然不差。
若是以往他还不太信陈二牛所写的承诺。
一年多下来,他冷眼瞧着, 这个陈二牛果真是一心扑到公务上,除了他那些亲人师友外最在意的可能就是乐意童了。
旁的他是真的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