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洲顿时心疼道,“不是一点,那可是五百两银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你那五百两银子,有什么话快说!”崔仲催促。
宋元洲声音压低,像是做贼一般,“近日城里的异状就不需我多说了。我听我爹说,这几日方知府和马将军也不知在谋划什么,将苏州府的驻军全部调到了苏州城外,我爹几个平日和方知府不亲厚的官员,也都被勒令在家养病。”
“……我爹觉得很有问题,让我悄悄过来通知凌副使,把苏州府的事情上奏朝廷。”宋元洲说着才后知后觉问,“对了,凌副使呢,好像好些天没瞧见他了。”
“……”
凌无情脸更冷了,说了跟没说一样,她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秘密呢。
听闻凌副使去了杭州,宋元洲很是失望,“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总感觉苏州城要出大事啊。像我们这些平日和方知府没什么交情的,日子不好过。不像人家吴家,背靠大树好乘凉。”
“哼,我们崔家高风亮节,怎会像吴家那样巴结逢迎贪官。”崔仲立即道。
宋元洲、崔仲便提了几句吴家。
“吴家名下是不是有一个华景绣庄?”云轻轻忽然问道。
崔仲因为跟着父亲经营生意,对苏杭一带的绸缎刺绣生意了如指掌,立即点头,“不错,正是华景绣庄。不过他家的绸缎绣品绣工差,卖得又贵,每年都靠巴结方知府,得到官府采买单子才活得下去。”
等宋元洲、崔仲走后,云轻轻拉住凌无情,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
入夜。
正值七月底,弯月如钩。
凌无情施展轻功,轻松出了崔府。
她根据薛进的指点,很快在城内一条僻静的小街上找到了锦衣卫暗桩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