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少年从未提迎娶小姐之事,采荷很担心他对小姐只是一时兴起。那样可要害死小姐了。
云轻轻才高兴一会儿,云夫人来了。
这倒不是云夫人头一次来不染轩,每每云轻轻生病,云夫人便要亲自领着大夫来关照寒暄一番。
她这个云夫人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虽然不待见云轻轻,场面的事情还是要做得漂漂亮亮。
每次一来,明霜华都是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一面叮嘱大夫好好为大小姐诊脉,一面又叱责院子里的小婢女没照看好主人。
总之,总要闹出一番动静,好叫阖府的人知道她来过。
面子功夫她做足了,可背后那些细枝末节的要紧事她却视而不见。
为此,采荷心里头早把这位云夫人骂得狗血淋头。
只是,采荷现下有些疑惑,小姐今日又没病,云夫人没戏可做,来见小姐做什么呢?
云轻轻却心有计较,她敛容行礼,“夫人。”
“轻轻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是有些话要同你说。”明霜华说着目光瞥了采荷一眼。
云轻轻会意,让采荷退下。
待房内只剩下两人,云夫人随意走到软塌坐下,坐姿端重,她看向云轻轻,神色微沉,语气也冷了几分,“轻轻,我不是你的生母,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可让你父亲来说毕竟不方便。我不得只能代劳。”
“是轻轻不懂事,让父亲和夫人操心了。”云轻轻垂首敛目,乖顺地站在一旁。
“昨日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虽说我朝男女大防不甚严苛,可男女有别,那少年又来历不明,你怎么能和他私下出游?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