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提醒她,贤王尸骨未寒,皇太女大仇未报,她简云瑶不该过得如此舒心。
严毕一愣,转移话题道:“当年王府……”
“严毕。”简云瑶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说了,我是山匪,不是皇亲!”说罢,简云瑶不在回头看她的表情,径直离开了严毕的厢房。
那人在身后喊:“你去什么地方?”
简云瑶不耐地摆了摆手。
“演武场。”
从山寨到演武场的路上没有什么人,简云瑶一个人施展轻功,走得飞快,
有些旧部正在操练,发出阵阵号声。
简云瑶绕着演武场走了一圈,始终找不到昔日在边关军营里的感觉。
她又不想出去,不想听那些属下人问她,为何不陪着新夫人,不想看她们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她。
皇太女死了,她就是剩下的希望。
那些期待与盼望让她的心乱糟糟的,耳朵里也都是乱哄哄的一片。
简云瑶坐在一颗树上,就看着旧部操练,神情与周围的新绿融在一起。
另一头,跟着一群郎君绕着山寨走了半上午,傅朝朝累得腿都要断掉,好不容易回到屋里,还没等他爬上床休息,就有敲门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