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坐在树下,同许意迟闲话。
闲话嘛,自然说的是家长里短的八卦。
“你晓得不,那个白眼狼真不做人。我等看他们猖狂最后落得啥下场!”
“嗯?”许意迟歪头,“刘婶?”
“不是她还能是谁!”花娘子把头凑近,跟她说今儿听得八卦,“……我真不知她咋想的,大丫多大,二郎多大,她觉着大丫跟二郎眉来眼去,眼馋他们家业。我呸!”
花娘子把来龙去脉和听到的小道消息一讲,许意迟瞬时了然,“难怪云婶和大丫哭着回来。”
花娘子惊讶:“你咋没和我说这个?”
许意迟手肘戳她:“我怎好不知原委跟你嚼舌根。你一说,我才想通。”
花娘子叹了口气:“谁想到刘老婆子有钱了变成这样。”
大家之前邻里邻居的,也不是一两日了。彼此间和和睦睦的,偶尔谁家有个难处也会帮衬一把,一来二去他们这片关系处得不错。
谁想到,人咋就说变就变。
许意迟也沉默。
前些日子,刘婶搬走前阴阳怪气了她一通,她有法子整治,但总拖着没行动。
刘二郎的事儿,她自己处理得也不够妥当,当时气了后来想想何必把人逼到绝路,左右日子过得去。
昨儿她去云婶家,云婶一家的日子更难过些,大丫这般被人污蔑,眼瞅着快该说亲,这才真真是逼到绝路。
时人最重名声,尤其是女子的。
赚钱的活计丢了一样还能找第二样,反正她们开始也不是靠给刘婶卖包子活着。
名声要丢了,怎么找补都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