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摇头,又道:“窦别驾情绪很不好。”
“我知道了,你先叫人奉茶,我马上就过去。”阮瑎叫衙役往前面去,转头看向张瑾骆乔几人,“你们跟我来,往角门出去。影子卫已经到了这里,想必是有什么线索了。我先想办法拖住他们,你们尽快带着……你们兄弟离开元城。”
张瑾按住阮瑎,叫他稍安勿躁,说道:“影子卫既然来了,不是‘想必’有线索,是‘一定’有线索。我们在元城县内外活动有几天了,今日又去了药堂,就算我们二十几个人,还有个受重伤的兄弟,就算今日能走脱,阮县令,你想过你的后果吗?”
“我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拿过怎么样?大不了……大不了就……拿走我一条命……”阮瑎话说得豁达,表情却苦涩得很。
张瑾道:“我与影子卫打过交道,可能比阮县令更了解他们,他们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太多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到时候,他们要对你发难,就不只是一条命的事情了。”
骆乔看向张瑾,想起了几年前第一次见到的胡子叔叔那瘦骨嶙峋难辨人样儿的模样。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阮瑎有点儿烦躁,也有点儿自暴自弃,“我这辈子的仕途想必也就这样了,只有往下,不可能往上了。若是能救下……能救下……”他拍拍自己的胸口,“至少我的良心和道义还在,我无愧于心!”
“你别着急啊,”骆乔说道:“那兄弟眼看就要葬身熊口,都被我救下来了,说明天无绝人之路。”
阮瑎还想说什么,前头又来衙役来催了,他一甩袖,道:“你们快走。”随后边整理衣襟边往前头大堂走去。
骆乔拉着张瑾,说:“我们跟上去悄悄看看。”
这时候离开,对他们来说是最为稳妥的,但……
胖丫头都不怕都不走,他张瑾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