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小丫头。”张瑾笑赞。
林楚鸿朝张瑾福了一福,道:“谢张郎将提点。”
今晚之事,对三个小孩儿来说是巧合,真的是歪打正着。对其他人来说就不一定了,阴谋论从来就不会少。
“林夫人客气了。”张瑾抱拳。
席瞮在一旁,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张瑾与成国公府有什么渊源不成?
张瑾看了一眼成国公府的门楣,负手说道:“成国公不中用,要是骆将军在京中,倒也不用委屈这丫头装病了。小丫头‘病’好之后,林夫人还是带着她尽快离京吧。树大招风,建康非久留之地。”
原来不是与成国公府有渊源,是与骆世叔有渊源。席瞮心想,这位对成国公的嫌弃真是掩饰都懒得掩饰一下。
“在下就先告辞了。”张瑾抱拳,准备翻身上马,却被一股力拉住。
他低头,骆乔拉住他的大氅,不让走。
“叔叔,你看起来有点儿眼熟。”骆乔说。
张瑾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换过许多名字,也变装过许多面孔。
在东平郡养伤的那段时间,他也不叫张瑾,半张脸乱七八糟的胡子,头发也在之前逃亡中他放火烧追兵时燎得犹如被狗啃。胖丫头拿着烤羊腿来找他说话,还问他为什么不把胡子剃了,不然吃烤羊腿油蹭在胡子上多脏啊。
那时他说的好像是他喜欢蓄这样狂野的须,把胖丫头逗得嘎嘎直笑。
四年多过去,小姑娘还记得他,不过也没有全记住就是了。
张瑾扫了席瞮一眼,问骆乔:“你为什么觉得我眼熟呢?”
骆乔盯着张瑾一个劲儿地看,葡萄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最后得出结论:“可能叔叔长得太普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