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心疯?我早就疯了!骆广之,你这么多年,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府里带,你还要我笑脸相迎不成?你说我没教好孩子,那你呢?都是你的孩子,你自己教啊!骆爽、骆衡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那些庶女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叫我教养他们,凭什么叫我给她们置备嫁妆。”
“你简直不可理喻,看看你这妒妇样子,满建康,谁家的大妇是你这样的!”
“你才不可理喻,你不就是欺我娘家没人了,骆广之,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父亲的,你这个没良心的……”
胡元玉积压了多年的怒火再也压不住,扑上去撕扯骆广之,狰狞的模样,疯狂的抓挠,不管不顾的架势,像是要活生生把骆广之撕成两半一般。
这座府邸早就朽了,生活在这府里的人一个一个就像是朽怪,各自有各自的委屈,也有各自的扭曲。
一家之主关起门来扭打,一个被抓破了脸,一个被一脚踢到肚腹半晌起不得身,管家急忙叫郎中来看诊,事情很快就在府里传遍。
姚莹听了喜翠来说,想笑那么一笑,又觉得无趣得很。
“待雁儿出嫁了,我就离开这鬼地方。”姚莹下定了决心。
喜翠笑着说:“奴婢跟着娘子一块儿走。”
姚莹道:“那是当然,咱们主仆这么多年,离了你,我和谁说话去。”
“娘。”骆鸣雁在门外唤,“我去找骆乔说话。”
姚莹对女儿与四房交好乐见其成,叮嘱道:“好生和妹妹说话,别吵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