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未央宫如同荒芜一般,除了夜燕从树叶间掠过的声音再没有一点声音。慕雪芙从未央宫大门径自了进去。
“什么人?胆敢闯宫——”侍卫见阴暗处走出一人,浑身上下一身黑色,登时惊觉,只是话刚出口,慕雪芙手掌一拢,隔空掐住他们的脖子,手臂慢慢向后扬将他们二人抓到眼前。深紫曈目如晶莹的紫玉石,在黑暗中如夜空中的星光一般璀璨。
她的声音轻柔如一层纱,但口吻确实一种命令语气,“退下,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没听见。”
话音一落,她松开手,两名侍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目光空洞不知看向何处。
沉重的宫门仿佛上了一把锁,打开时伴着一声“嘎吱”的声音,虽被囚禁只是短短十数日,但飞花紫檀木门框上已经布满了灰尘。显然自从皇后被囚禁后,这里就没有人打扫过。
世事如常,不管你昨日如何高高在上,一旦跌倒,扶你的人少,踩上一脚的人多。
轻纱如瀑,自飞梁泻下,蜿蜒垂到地上。黑洞洞的房间一点光火都没有,唯有借助月光辨别着方向。慕雪芙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纬纱,轻轻唤道:“雨蓉姐?姐姐?”
慕雨蓉睡梦中恍惚听到声音,猛一机灵醒来。她没听清声音,带着警觉,道:“谁?”她以为是太后派人来让她认罪,坐起来整理好衣领,态度坚决而强硬道:“本宫告诉你们,本宫根本没有毒害皇上。回去告诉太后,想让本宫认罪简直是做梦!”
“雨蓉姐,是我,芙儿。”生怕吓到她,慕雪芙柔声细语。她耳聪目明,听到声音就找到了方向。
辨出声音是慕雪芙,慕雨蓉连日来提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能落回肚子。她赶紧从床上下来,摸黑凭着直觉找到蜡烛和火折子。
“呲——”蜡烛大打了个火花,照亮房间,看到了彼此。
“你怎么样?”慕雪芙握着慕雨蓉的双臂,上上下下的查看她,唯怕她受到虐待。
“我很好,不用担心。”慕雨蓉含笑,却如还未成熟的果子一般酸涩。顿了一下,她焦灼问道:“你去看过皇上吗?他怎么样?毒能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