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过后,钟碧柔静静的依靠在景骞的肩上,这一刻,她的心被填充地满满的,仿佛就算立即死去,她都心甘情愿。
温热的泪水滴在景骞的肩上,一滴一滴,如同水晶一般圆润剔透。钟碧柔目光凝滞在他的脸上,带着依依不舍的浓浓情意,就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有这一次,知道王爷的心里并未忘记我,我就知足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王爷就忘了我吧。”
景骞抿了抿嘴,吻了吻她的额头,“本王怎么可能忘记你?柔儿,你虽不是本王第一个女人,但却是本王最爱的女人。”他的手指抚顺着钟碧柔的秀发,“本王也清楚,王府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真心爱本王,她们只不过爱我能给她们带去的荣华与地位而已。”
钟碧柔将景骞的手放在脸颊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能听到王爷的这番话,柔儿就是死也知足了。”
“休得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会长命百岁,和本王白头偕老。”骤然,景骞神色一变,目光里覆上一层阴寒,恨恨道:“若不是景宗从中作梗,本王怎么可能与你分离?只要一想到他处心积虑算计,将你抢走,本王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听罢,钟碧柔神色猝然大变,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她定定的看着景骞,她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急切,“什么?是宁王特意为之?他不是一心想娶秦情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切身利益。你不要看景宗一直以来都是沉默寡言的皇子,其实他一直以来都居心叵测、野心勃勃。他那种人为了权利什么干不出来?秦情的娘家是不错,但娶一个尚书的女儿哪里赶得上娶一个军侯的女儿?出于嫉妒,出于野心,所以成婚那天他就来了一招换新娘的把戏。不然为何那日他偏偏改变回府路线与咱们怀王府的迎亲队伍相撞?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导出来的。”景骞目光逐渐变冷,冷的像是数九寒冬里无数锋芒尖利的碎冰,透着几分凛冽的杀意,“一个将权势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钟碧柔心中大骇,心像是被一只强劲的手用力扼住,憋得她喘不过起。她只觉得大脑空白一片,只留下景骞刚刚说过的话。原来,她今天所有的不幸都是景宗事先安排好的。
猛然,她扑到景骞怀里恸哭起来,似是将这断时间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王爷,王爷,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为了权利!为了皇位!”景骞冷笑一声,那声音像极了欲扑向猎物的猛兽,音调慢慢扬起,带着说不出的兴奋。所有的皇子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为了这两样东西而活,景宗如此,他更是如此。
这句话就像是寒冬腊月里房檐上的冰锥,直戳她的心脏。良久,钟碧柔慢慢抬起头,目光中不再是昔日的温婉之色,而是蒙上了一层森森恨意。她冷冷一笑,透着无限的嘲讽,“为了权利?皇位?那就要牺牲掉我的幸福吗?我的幸福在他的眼里就一文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