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女人，柔情总比强硬来得有效很多。

宋缓缓闻言，心中的柔软被对方一戳即中，她很没骨气地走到他的身边，颤巍巍伸手，帮他翻了个身，拿起放在一边的膏药。

“要是痛的话，你就说出来！”她如是说道。

轩辕傲天“嗯”了一声之后，再没做声。

她先用热水帮洗过之前的膏药，再将膏药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她想象不到，那箭射进他的身体里时，会是怎样的疼痛。可是，看着这两个伤口，她却又像是切身体会了一样。

每碰到他的后背的一次，他的身体便颤一次，但是到最后，宋缓缓都没有听到他的呻吟声，哪怕一声都没有。

上药过后，不是轩辕傲天像是死了一次，而是宋缓缓像是死了一次。

帮他翻过身，使得他重新躺下来之后，宋缓缓这才坐在他的床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轩辕傲天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此时此刻他也没有过多的力气说话，只是安静地躺着，双眸紧紧地闭着。

宋缓缓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道：“很痛苦吗？先睡睡吧？”

对方没反应。

“这样好了，我给你唱首安眠曲，你便乖乖去睡吧！”

轩辕傲天的脸色这才缓了缓。

宋缓缓又道：“江山万里，不及活得恣意潇洒，你既然身在宫门外，为何不好好体验外间的生活，一定要把自己困在高墙红瓦之内？”

“轩辕傲天，如此生活，你开心吗？”

这绝对是她穿越过后，说得最正常的一句话。

因为轩辕傲天不由得怔住了。

开心吗？

他以为幼时的生活满是悲痛，在遇见姜晚晴之后，他才知道生活原来还可以很快乐。但是后来姜晚晴走了，嫁给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