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回答。
还没说完,工厂那边又来人了,在病房外面叫着闹着要还钱,要不就天天来闹,护士在一边拦也拦不住。
“陆盏,”电话那头颜先生慢慢的说,语气里带着压迫“你是个聪明人,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
电话断了,我手里拿着电话,嘟嘟嘟的响着盲音……
“你们要是不还钱,我们反正天天有时间!”“要不就把假腿卸下来也行!”“直接打官司,打官司,看你们还不还……”他们吵吵嚷嚷。我看着他们……只能,这样吗?
“好了,别吵了。”我挂了电话,疲惫的说“三天之内!”
“别别别……”有个中年妇女截住我的话“明天,最多明天,你就说行不行,不行我们马上进去把假腿卸下来就是了。”
“你……”
“别你你你的,就说行不行!”旁边的中年男人挡在我面前。
我握紧拳头,“好!明天,明天来拿!”
“什么时候?”他们一副才不上当的样子,了然的看着我。
“中午十二点之前!”
“这是你说的!”那个男人笑得恶毒“你就算去卖,也把钱给我们筹齐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
齐子夜站在大门口等我。
“陆盏同学,你知道你迟到了四十五分钟吗?”他一见我就忿忿的说。
“对不起,我有点事”我心虚的别过脸。
“我都要走了,你非得这样每天忙忙碌碌的吗?”他一把拦住我,对着我没好气“我今天晚上九点的飞机,你知不知道!”
我垂眼,知道“齐子夜!我……”
“算了,下不为例!”他捏捏我的脸“走!”
“等一下!”我拉住他。
“怎么了?”他看看手表“我们还有两个多……”
“我不能陪你了!”我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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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声音散在风里。
“打工!”我转移视线,声音就像是蚊子哼。
他停了一下,笑起来“什么啊!说话不算话,我不管!”他从背后抱住我“呐,我不让你走!”
“我要是不去,老板会开除我的。”我试图挣脱,撒着谎,他不依不挠。
“不要去……”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就在我的耳边,他说“陆盏,你别去,好吗?”
“你怎么了……”我的脸颊发着烫,总觉得他知道了些什么,但还是喃喃的坚持着说要迟到了,要去打工,打工,这个拙劣的谎言。
“陆盏,我害怕!”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我不放心……”
“……什么?”
“我不知道”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
“能有什么事啊!”我尽量若无其事的说,心里涩涩的。
“……”可是下一刻,我感觉到食指上多了个什么,拿起来看看,是一枚小小的素戒。
“喜欢吗?”他无奈的拍拍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