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累了,要回去睡了,好困……”友儿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立刻有一群人来搀扶。友儿半眯着眼,享受着如女皇般的待遇,心思已经回到了几天前。
那是一个傍晚,皇宫一个偏僻宫殿。
里面有一人,正是宫羽翰,此时正处软禁。
一身便服的宫羽翰非但没有半点落魄,相反随意洒脱,这是友儿从未见过的宫羽翰,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岁,不是那个整日愁苦带着假面的皇帝,而与宫羽落十分相像。他们两兄弟本就外貌七分相似,不同的是气质,如今宫羽翰的变化,更是与宫羽落相近了。
“我的话已说完,其实你做皇帝这几年政绩还是很多的,缺点便是你的心胸狭隘。”友儿慢慢说道。
宫羽翰苦笑,“友儿,我可以这么唤你吗?”其实他心中呼唤千百遍。
“好。”友儿笑笑。
“几年前,我还是皇子之时,最喜欢隐姓埋名到江湖上行侠仗义,但自从登基,这种我最向往的生活便成为一个梦了,并非我心胸狭隘,而是太看重那个皇位了,太在意祖宗基业了,每一日我都要批奏折到深夜,每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觉得宫家祖宗在天上看着我,宫家的江山不能在我手上落败,与其说我坐江山,不如说我守江山,太累了。”
友儿静静听着,没说话,心中苦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言之隐。
“所以,”宫羽翰继续道,“友儿,谢谢你的好意,这皇位,我不做。”
友儿无奈,“我说宫羽翰,你不做谁做啊,别任性了,这皇位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好了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我的娃又踢我了,我得回去休息了,别瞎想,最近好好修养身子,为了你的臣民,你还得继续做这皇帝。”
说完,友儿便扶着腰慢慢站起来。
“友儿……”宫羽翰出声叫住她。
正准备转身的友儿站住,“嗯,什么事?”
“落……他还好吗?”他对弟弟,愧疚,其实当时他并未想过对宫羽落怎样,只是让他回宫中罢了。
“嗯,还好。”友儿点点头,“还有事吗?”
“有……”宫羽翰欲言又止,“其实,你在宫中,我并未对你有过恶意,也并未伤害你。”
友儿再次点点头,“嗯。”除了一次迷女干未遂。
宫羽翰抬起头,目光柔和看着友儿,“如果,我们不是在宫中相见,如果我还是皇子时,我们在宫外相见,如果那时我以一名喜欢行侠仗义的少年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我们……会不会……与此不同。”
这是他的梦,最近几日,他总是幻想,幻想着之前闯荡江湖发生的种种,幻想着行侠仗义时碰到这个名唤路友儿的善良女子,他们……会不会有故事?
友儿笑笑,“肯定会不同的,真的不说了,我要休息了,这事就定了,登基大典见。”说完便转身离去,头也不回,除了宫殿,友儿蹴足,抬头仰望苍空,大雁一行一行飞来,秋天了,大雁飞来,春天了,大雁飞走,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不复还。如果……如果……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如果那天她不去实验室,是否就不会穿越?如果她不给五人求情,那与五人的关系也不会这样,后面的故事也不会发生了。
叹气,笑着,慢慢走着,这世间啊……没有如果。
七日后登基大典。
举国欢庆,皇帝宫羽翰击败敌寇重新回归大殿。
新的政权,自然重新举行登基大典,以示新生。
与别人的兴奋不同,路友儿很淡定,仔细的说,她在睡懒觉,日上三竿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