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宫羽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碧苓,平日里嬉笑都是假面罢了。
“回谷主,带了五十七人,如今剩下五十二人,刚刚入千毒阵又有几人中毒。”
路友儿心中一惊,她原本以为段修尧独自前来,却没想过他带这么多人,五十七人剩武士二人,也就是说过了机关阵便死了五人,碧苓刚刚说他们不擅长机关而擅毒,那……后果不敢想象。
“碧苓,你快快救他们。”友儿一下子急了,直接抓住碧苓的衣襟。
后者见她主动示好,心情愉悦,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些,“让段修尧和病人入谷,其他人送出谷。”
“是。”绝谷弟子接到命令便退了出去,碧苓一改之前的严肃,抓住友儿的小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碧苓坐在椅子上,友儿则是半趴在他身上,小脸儿趴在其柔软丝滑的长袍上,闻着略带陌生的草药香,微凉的感觉让友儿不自觉面上通红,提起内力欲反抗,但头顶的话却打消了她的念头。
“友儿,我在你身上破了功,刚刚养好了身子,你这内力深厚如若随便拍我一下,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啊。”他笑着说,说的却是事实。
友儿挣扎着起来,“你没事破什么功,有武功不好好练?”
碧苓没直接回答她,只是将右臂在椅子扶手上支起,将小脸放在上面,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无比,看向友儿的目光复杂柔情,“有些话,你是想在这当着宫羽落和柳如心的面听,还是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讲给你听?”
友儿一怔,再迟钝也知道碧苓想说些什么情话,一张脸红了又红,想出手打他解气,却又怕伤了他,最终想起自己的习惯,直接在碧苓腰间一掐,在碧苓的一声尖叫中,友儿满意地收回小手。
之前掐过宇文怒涛,掐过段修尧,连柳如心也掐过,他们如不疼一般,眉头都不皱半下,掐人的乐趣自然是想看到被掐人的尖叫,如今在碧苓身上得到了满足,友儿有种冲动再去掐上几次。
碧苓揉着自己腰际,面色白了一些,“路友儿,你这个野蛮女。”
“是啊,我就是野蛮女,也不知是谁总想和野蛮女共度良宵。”友儿抓住碧苓的小辫子,做泼妇状。
柳如心轻笑,宫羽落的唇角也稍稍弯了一些。
碧苓和友儿继续吵闹,这一时间,段修尧已经被人领入谷内。
“启禀二谷主,段修尧带到。”
“让他们进来。”碧苓在下属面前极力维持威严,友儿则是按耐住即将见到段修尧兴奋的心情回到椅子上。
由远及近,能看到段修尧修长的身影前来,他身后跟着两名穿着绝谷衣着的人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人,看不清面容,看身长衣着应该是男子。
段修尧一进屋,看到路友儿和柳如心,微微一笑,没想到能在这见到,见到友儿心情兴奋,但正事却不能忘,匆忙向坐在主位的碧苓一抱拳,“在下段修尧,不知谷主可是仙医碧玺?”
之前两人同在京城,但段修尧从未见过作为兰陵王府管家的碧苓,自然不认识,就算是当初见到了,此时也应该不会轻易认出来,因为碧苓在不到两年期间如脱胎换骨一般,褪去了稚嫩换之硬朗。
路友儿见到段修尧只看了她一眼便没再多言,后来对碧苓的话语紧迫,想来真是十万火急。说话时间,担架已经被抬了进来,放在大厅中央。担架上之人一身淡蓝色锦袍,身材纤细匀称,虽然称不上魁梧,但个子却不挨,因为面向另一侧,看不清面孔。
淡淡的小眉皱了一皱,一种不安如乌云一般在心中蔓延开来,心底隐痛,却不知何故。
碧苓面无表情,眼底有一丝轻蔑,说话的声音也淡淡无情绪。“京城首富段修尧,段公子,久仰久仰,在下是碧玺的弟弟,碧苓,你这代人无故擅闯绝谷,可知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