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轻笑,“既然觉得没我便度日如年,为何一年前救了落却将我扔下?”
碧苓微微一愣,随后神态自若,“一年没见,友儿锋芒毕露,不知是好是坏?”
“如若你是我朋友,自然是好,如若是敌非友,那便是坏。”友儿面向碧苓微笑,对答如流,神态自若,不露情绪。
“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破了功,你涨了功,难道我们是敌人?”碧苓有些生气,语调有些不稳,白玉的面孔又一丝窘迫粉红。
破功,涨功?路友儿猛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面上也羞红一片,碧苓这人真是没羞没臊,这种事也能当着外人直接说出,还面不红心不跳,仿佛吃饭喝水一样轻松。当初雪姿的话也突然在她脑海中映现,碧苓练的是玄英神功,与玉女神功正好是两个极端,玉女神功靠双修,而玄英神功则是童子功,修炼过程不能进女色,一旦是进了女色便破了功,非但武功前功尽弃,也会对身体大有损伤。
刚想问他为何要破功,难道是单纯的好色?不过这想法立刻被她吞了回去,别说自己当初容貌如何,便是现在的容貌也不敢说天下独一无二,练武之人最在乎的便是武功修为,为了色而破功实在难以理解。
破功……长大……
这是当年碧苓说的话,她根本没往心里去,今天却突然在脑海中出现。
再次观察碧苓时,大为惊讶,因为碧苓,真是长大了!
当年在兰陵王府的碧苓虽然年纪已近三十,却一副十几岁少年的容貌,如今短短一年,碧苓的身高如雨后春笋般成长,还有容貌,有了些许成年人的硬朗,没了亦男亦女的稚气,发丝整齐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俊容不用丝毫装饰,就这么展现给众人,秀眉,星目,鼻梁高挺,浑然天成,夺人眼球。未成长的碧苓已经甚为俊美,如今的破了功逐渐成熟的碧苓更是如宝石一般璀璨夺目。
宫羽落的目光看向路友儿,见她愣愣盯着碧苓,心中一紧,患得患失的感觉随之而来,刚刚苏醒的心异常敏感,重新得到才知道更为不舍,如今更是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茫然举起自己苍白的双手,骨瘦如柴,哪有当年南秦第一美男子的风采,再看碧苓,肤白如雪,莹亮如玉,秀美中透出硬朗,食色性也,友儿被他吸引可以理解,自己……
苦笑。
友儿内力深厚,虽然宫羽落并非笑出声,气流轻微变化也引起她的注意。看了一眼宫羽落,那张受伤的脸,有些苦笑不得,也不管碧苓是否战场,将宫羽落拦腰抱住,脸贴在他稍显瘦弱的胸膛。“落,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当年的样子,再说你也未曾毁容,只不过如今因为想不开有些落魄罢了。”
碧苓秀眉一挑,双眼微眯,本想出声嘲讽,但看到宫羽落已经落魄成如此地步,共处几年好歹也无法开口,但他碧苓从不是吃亏的人,“宫羽落,路友儿就算没我,身边男人也很多,你能受得了?就连你当年追逐的蔡天鹤都是她群下之臣。”
路友儿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恨不得回头狠狠扁这碧苓一顿,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事实宫羽落早晚会知道,但现在却不能提。慌忙抬头,“落,你听我解释……”
“我都知道。”宫羽落低头看着她的双眼,面无表情,“之前便隐隐察觉,后来便……”说道这,他顿了一下,面露些许窘色,“后来我便偷偷派人查证,知道了你与段修尧和蔡天鹤有一些瓜葛,皇上将你赐婚给段修尧,呵呵,这一切都是你们早有预谋吧。”
碧苓一挑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路友儿,仿佛在期待着她的反应。
友儿瞪了碧苓一眼,抓起宫羽落的一只手,那手有些微凉,两只手握住希望温暖它。“落,我不能骗你,我身边确实有很多人,说起来惭愧,我们也只认识短短一年多,可能是老天爷和我过不去吧,我这几年来发生太多事了,与太多人牵扯不清,所以如今……”说到这便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下去。
宫羽落没说话,低着头看着脚下,不知想些什么。
路友儿抬起头看着青白的天空,头顶的树枝虽隐发嫩芽却还算干枯,她的心情也十分凄凉,心中的矛盾挣扎折腾着,对面前的路也越发不清楚了,如若上天可以将她分开就好了,给每个人一块,但事实残酷,她也只有一个人,无法做到专一一人。
“落,如果决定留在我身边,虽然我做不到只有你一人,但能保证你在我心中永远有一方天地,也能保证永远伴你左右。”友儿看着宫羽落,最后做了决定,这也是对每一人的决定,这些人与她都有一段故事,对她有恩,并且都不放弃,如果此时她拒绝某一人或者偏袒某一人,则是大大的不公。
“我的故事你不知道,我是魔教教主的女儿,习的是魔教专有的采阳补阴之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