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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奴隶 雨醉霜林 1999 字 2022-09-16

轻云与守德已经熟悉,亲切地来舔守德的手,手德面沉似水,一只手抚着轻云,一只手摸进轻云的马鞍。忽然间,身体僵直一瞬,将马鞍从轻云身上摘下,一指如风,撕开一个缝隙,看了一眼,拿着鞍子的手轻微一颤,抛给身后侍卫。雪夜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守德,眼睛里起了风云。

马鞍有问题!电光火石般闪过玄武昨夜怪异的话:“我,擦洗了马鞍……”玄武?与玄武有关?是什么事?心沉了下去。

守德转过身,眼角微敛,闪过决绝的痛苦,嘴角却浮上微笑,伸手似亲切地去拍雪夜的肩膀。方一挨近雪夜脖颈,手势忽然变化,蛇信似地扫向雪夜颈下肩头未被铠甲遮住的“天鼎”大穴。电光石火间,雪夜抱拳的手指同时抬起,又悄然放下。守德伸出的手已经收了回来,两根通体乌黑的针在左右“天鼎”穴上颤动。

“嗜血针”入穴,应该痛不欲生,可雪夜似乎没有感觉。双臂平握胸前,仍然是抱拳姿态,只眼睛由清澈明净而痛苦疑惑。

守德不敢面对他的目光,转过身去。刚才射“嗜血针”的手掌“太渊”在发烫发热,他是知道我在袭击他!并且准备出手,手指未到而指风先行!我翻看马鞍他就应该知道会面临什么。

你可以躲,可以跑!这里山道狭窄,你要逃,无人能制得了他……这也是王爷忌惮你逃走而让我先制了你的原因。可,为什么不走?你以为这次回去还会有命在?为什么奸细会是你?!狠狠握拳抑制身体的颤动,颈上青筋鼓胀,咚咚直跳。已经给了你机会,也给了自己机会,萧雪夜,不要怪我!

他毅然抬手,唰的一声,十几张硬弓齐齐对上了雪夜。

暗袭在前又如临大敌!为了什么?心沉向深渊……是,要拿了雪夜,怕雪夜会拒捕?

雪夜这才垂头看了看在“天鼎”上颤动已经由乌黑开始血袖并嗡嗡作响的“嗜血针”,如被无数只燃烧的烙铁同时烫烙,只只烙铁由颈向下,烙入骨髓……地狱烈火,应该,不过如此……疼痛片刻间弥漫全身,汗,随着面颊滴上“嗜血针”,丝丝白气冒出。父亲要拘捕雪夜!出了什么事?父亲,雪夜不会反抗,您要雪夜死,只要一句话!

终于不支,高大的身躯缓缓跪地,依然努力拔背张肩,抑制身体的颤抖。

守德按刀的手指用尽全力,指节片刻间在血袖苍白间变化,他张目欲裂:“大帅有令:去了……叛奴的印授、衣饰、盔甲!”

立刻有几个侍卫过去,片刻间将雪夜的大氅铁甲除去。一件洗旧了的里衣紧紧箍在雪夜身上。雪夜一动不动,目光空洞茫然,守德刚才的两个字炸响在胸口:叛奴!原来父亲怀疑雪夜叛变?叛变了谁?

“上重铐!”人被压翻在地,腕上带了铁镣。靴子剥下,□脚上被打了镣铐。这是专对武功高强之人特制的重镣。不,父亲不是怀疑雪夜叛变,而是确定雪夜叛变!

“押解回营!”守德嘶哑的声音用力高喊,再也没有回头看雪夜一眼。

守德,你也相信雪夜已经叛变?

手铐猛然一紧,雪夜的身体向前栽了一下,栓了他铁链的马开始前行。

面前众官兵,他带来的一万黑鹰军默默地注视着他,目光里都是同情与不解。

刚刚用血汗得到的尊敬,建立的尊严被剥得干干净净。雪夜,你已经不再在大将而又是奴隶?!

真的要如同奴畜一样拉到父亲身边?屈辱不甘猝然涌头顶,竟以被制两枚嗜血针之体,用力收手。顷刻间身体稳如磐石。铁链收紧,马儿用力一动不能动,焦躁的刨着地。

后背猛然火辣辣地疼,片刻间挨了两马鞭,单薄的里衣分成两片。“叛奴,大帅令拉你回营,你敢反抗?”雪夜身体一晃,被这样跪着被拉出去一步。

“呜!”听到轻云一声长嘶。冲了过来,向那个挥鞭将佐顶去。

雪夜还未及反应,一个人影闪过,将轻云的缰绳拉在手中。

轻云在守德的安抚下没有再反抗,大眼睛不安地注视着雪夜,鬃毛水波似的晃动。守德不与雪夜对视,别着脸,只看到他颈上额上的大筋高高鼓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