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她离得这样近……雪夜颤动着,闭上眼睛。用另一只手掐上自己的大腿,大腿与手指一齐开始疼痛。可并未能成功阻止他糊思乱想:雪夜,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她不弃你。父亲……父亲肯亲自给你疗伤……在父亲心里,他也是……喜欢你的吧。雪夜,你真的幸运!如果能与父亲,与香儿在一起……活着……
雪夜从未发现自己这样渴望活着!
素手轻扫过他原本只有冷厉皮鞭拳脚刑器扫过的前胸后背额头的秀发在雪夜的下巴旁飘拂口鼻呼出的热气在雪夜胸前轻扫,淡淡的幽香钻入雪夜的鼻子……一股奇异热流从心头散布全身,全身燥热让雪夜无法忍受。而口舌也越来越干燥,他知道自己在渴望,渴望将这个女孩拥入怀中,紧紧地拥入怀中!他低垂的手颤抖地抬了起来。
醋意十足,大闹西耳房
雪夜抬起颤抖地手,想要扶上香儿的肩。从香儿的背后看到自己与香儿衣饰极不搭调的丑陋的手。他猛然清醒:雪夜,你……真是个混蛋!怎么能对这样好的女孩子生出如此不敬的想法!别说她是公主,她就还是厨娘香儿是个婢女是个下人奴隶之女,你又如何得配?!雪夜,是因为今日父亲对你……好了,你便以为可以忘了身份?你……是对母亲发过誓一生为奴的啊!再说你命不久矣……你该死,你混蛋,你竟然还公然接受公主好意?人言可畏,你已经领教过,如公主因为救治于你而被人议论,你就是粉身碎骨又如何得报?!
可是,这温暖,这馨香……雪夜,不能!雪夜猛然侧身避开香儿又环向他后背的手,从榻上直直摔在地下跪下来:“公主……下奴肮脏,不配让您亲手疗伤。”
香儿手中的布带被雪夜跪得紧紧拉起,她秀眉一立:“好你个臭奴隶……”
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喧哗:“世子,请你留步!”是小勇子的声音。接着竟然传来打斗声。
艳阳!雪夜大吃一惊:今日真的要连累香儿!
香儿的手微微停滞一下,禁自冷笑一声,弯下腰将布带向雪夜后背绕去快速打结:“今日不能善了,是我思虑不周。”
雪夜伏地向一边闪去。“下奴的错。连累公主……”
大门忽然被踹开,棉帘翻起,艳阳直直立在门外。香儿手指一僵,不动声色地从容打着结。
“二哥何事?”香儿平静扭头,脸上波澜不惊。可是分明脸上还有未完全消退的……羞袖?
艳阳看到香儿如此不在乎地给雪夜那贱奴隶包扎打结,而贱奴隶规矩地跪在地下。心下一松又气得全身发抖。而此时雪夜下意识地微一抬眸,艳阳明显地看到他眸中的惊惧除了惊惧之外还有……那眸中脸上与香儿相似的袖晕分明未退!这个贱奴,这个打小就熟悉的让自己当玩物一样作贱使唤的东西,他脸上能有什么表情那个比他更清楚?他什么时候看到过这头畜牲有如此在意惊慌而又烁烁放光的眼神?什么时候脸上会有如此奇怪的袖晕?公主与奴隶!怎么会?怎么可能?可是……在路上豪车中,以保护自己为名,他们单独坐在车内,干过什么?这些就不说了,方才明明公主已经同自己出了挽月宛,他还送了公主到羲和殿门口,本看天色尝早,想与她再下盘棋,她竟然推说累了……幸而刘保义提醒他才觉得不对,让人打问,才知她返回了捥月宛……原来是为了这个可恶的该死的奴隶!为了这贱畜牲他居然拒绝与我……在一起……他脸色阴沉,声音冰冷:“妹妹在做什么?”
“二哥不是看到了燕香在做什么吗?”香儿打好了结子,直腰凛然视着艳阳:“燕香只是不明白二哥这般声势想做什么?”
“妹妹……你。你怎么会……”艳阳怒火上涌,放下棉帘,大步从香儿身边穿过,走到雪夜面前。抬腿就是一脚。雪夜翻滚在地,刚刚包裹的白布快速渗出血色。门外又匆匆进来四个人:紫烟落霞在前面,小勇子狠狠地瞪着刘保义跟在后面,两个还相互扣住了手腕。
小勇子见到艳阳又抬起的脚,神色一变,放了刘保义的手,闪身站在雪夜面前,对着艳阳抱了拳:“世子熄怒!”艳阳一巴掌打下去,小勇子不敢躲开,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雪夜身体猛然一抖。
香儿未料想艳阳竟是如此疯狂,一惊之下挺身挡了上去:“小王爷是在打给燕香看吗?”
艳阳看香儿竟然挡在雪夜面前,更是袖了眼睛。竟然握紧了拳头,紫烟见势不好,挡在香儿面前:“世子,您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