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怔了怔,已是明白:这萧远枫此时对自己的欲望怕是如洪水猛兽,不能阻止。她淡淡地苦笑,闭了闭眼睛,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王爷,您如果想要,待我……”
“不!”萧远枫握着银月的手用力,剧烈颤抖。他闭上眼睛,:“不,我不能,对,对孩子不好……”他猛然将银月放在榻上,半跪在地上,将脸埋在银月胸口,这个沙场战神,此刻像个孩子!
银月低头凝眸注视着半跪在眼前之人,又是一惊:他的后背满是曾经被鞭打过的痕迹。一条条一道道虽然日久变淡,但仍是令人心惊。他不是皇子吗?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萧远枫全身都在轻轻颤抖,却忽然起身,赤身走出殿外。却见他站在院内水井之旁,将一桶桶冰冷的井水耧头倒下,一桶又一桶。
他是在强忍了欲念,是,为了孩子?!银月身上起了寒意。
往事堪伤 怨侣谋远离
三日后。
银月在锦榻上轻轻靠着,冷眼看着凝烟为胎儿朗读兵书,忙前忙后,这时银月想的只是从凝烟口中套出一些话来,这几日银月总见不到皇甫嵩,他瞒了她什么?
话题扯到了萧远枫,银月笑道:“还是凝烟了解王爷,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一准知道!”
凝烟红了脸,:“我从小被当做人质送往魏宫,三哥自小没了娘,便跟着从燕国嫁到魏国的我姑姑长大……”
银月将凝烟的手执在中,:“我自知你们兄妹情深,他以前的事你必知道——王爷的许多事我却不清楚,我虽不怕得罪于他,也怕无意间提到他不乐提之事,引他伤心,比如,王爷身上有许多伤痕……本来我想自个问王爷的,又怕触了王爷什么忌讳。”
“姐姐千万不可问王爷!”凝烟犹豫片刻,终于说道:“这事在魏宫中知道的人很多,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已过了多年,王爷自个儿从不提起,切切不要提醒他……其实,那鞭伤,那鞭伤是当今皇上打的……”
“是他?”银月震惊万分:“他怎么会这样打自己的儿子?”
永远笑靥盈盈的凝烟先是重重叹了口气,才又开了口:“三哥的母亲是铁弗部落公主。当年咱们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太祖给他续聘了铁弗公主。可是太子心里恋着一个女奴隶,一直对她淡淡的,可怜三哥那时虽然贵为嫡出皇子,却得不到父亲一点关爱。”
三哥四岁那年,太祖终于开始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那铁弗部落成为第一个被灭的部族……”
银月心里一紧:这铁弗公主与我命运竟有些相象。只不知她会为家族复仇吗?
“铁弗公主娘家势罢,又不得宠于太子,自然就失了太子妃的位子。带着三哥住在一处清冷破败的小院,那铁弗公主却是坚毅之人,不声不响,不怒不争,只是在院中好好教导三哥。”
哼!受到此等对待都能忍而不发,还在那儿悉心教导仇人的儿子?什么坚毅?整个一个懦弱女子!银月不屑地想。
“三哥七岁那年,铁弗公主带三哥去井边汲水,碰到一个由奴婢受宠被封为为夫人的女子,这女子仗着正受宠爱,言公主水桶溅起泥巴弄脏了她足上新屐,令公主为她试去屐上泥土。
公主虽然失势,却不曾受过这等难堪,当即拒绝。那李夫人居然失态打了公主一巴掌。
三哥上前撕扯住李夫人就打,相争中咬下李夫人半片耳朵。李夫人告至太子,说铁弗公主见她受宠而生妒,骂她是下贱的奴隶。三哥受母亲挑唆居然要毁掉她的容颜……
太子震怒,,要三哥向李夫人道歉,被三哥顶撞。气怒之下,便将三哥吊起在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