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风明月的夜晚,她和盛延确定了恋爱关系。
考试结束后放了暑假,白筱帆回了宁城,每天都会给盛延发消息,他真的很忙,她说:要是睁眼醒来能看到你就好了。
次日清晨,白筱帆正在吃早餐,盛延给她发消息:吃饱了吗,我在家属院外等你。
白筱帆粥也不喝了,起身往外走,拉开门想到了什么,又冲了回来,路雪梅看到自家女儿疯狂的在选裙子,“这件不好看,这件也不好看。”
换了裙子,又梳理头发,在家不修边幅,脸都不洗,难得洗了脸,还抹了润肤霜。
白筱帆走下楼,盛延靠在机车旁等她,他身形高大,小麦色的肌肤,肌肉充实,气质又斯文儒雅,两股气质在他身上冲撞,很有张力。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白筱帆还是屏了一下呼吸。
他递给她头盔,“去兜风吗?”
白筱帆接过头盔,她不会戴,盛延弯腰给她戴上,抱着她坐上车,“抱紧我。”
白筱帆俯身抱住了他的腰,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在有意识的吸气,他的腰紧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她的手忍不住摸了两下。
“别摸了。”前方头顶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等会见不了人了。”
白筱帆蜷缩起了做贼心虚的手指头。
机车驶过邕江,停下来,盛延下车,白筱帆坐在机车上,景色很美,她和他对视,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那是她的初吻。
柔软,冰凉,像是夏天早晨的阳光,带着明媚的希望。
暑假两个月,他带她去了成都,酒店开了两间房,各自分开睡,盛延说,“虽然我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我要对你负责,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大三下学期,盛延带白筱帆去了盛家,白筱帆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盛延母亲早逝,家里只有一个父亲,见了长辈,喝了茶,白筱帆听说盛延还有一个妹妹,在多伦多念书,建筑系,等她回国后还能跟她做朋友。
白筱帆很紧张,“她会喜欢我吗?”
盛延哄她,“谁会不喜欢你呢?”
毕业后白筱帆校招进了国企建筑单位,许佳怡结婚了,陆珍去香港科技大学读了研究生。
白筱帆打给盛延征询他的意见,他笑说,“我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
“毕业后我要去项目,可能会很偏远。”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到你身边。”
她每个月有五天的假期,盛延都会开车几百公里来找她,带她到处玩,今天晚上没开到两间房,她和他挤在一个房间。
洗完澡走出来,看见男人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白筱帆呼吸都变轻了,坐在床边。
盛延放下手机,“睡觉吗?”
“嗯,睡觉。”
关了灯,他躺在她身边,手碰到了她,将她圈进了怀里,白筱帆感受到他越来越热的体温,“盛延……”
他吻住了她的唇,“夹起腿。”
白筱帆脸涨红。
白筱帆在项目待了两年,期间和盛延订了婚,举办了订婚宴,转回了集团公司上班,婚礼的日期定了,这天白筱帆在收拾东西,发现了一本相册。
盛延走过来拿起相册,“是我小时候的照片。”
盛延低头看着白筱帆,她回到市里后圆润了许多,以前没有发现,最近几个月,盛延发现她越来越像……盛延展开相册,“这个女孩,长得跟你很像,她也姓白。”
“叫什么名字?”
“白蕊荷,是我小时候的伙伴,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我小时候发育晚很瘦总是被欺负,她经常护着我,还养了两只狗保护我,睿睿跟赫赫就是我替她养的两只狗。”
白筱帆一瞬不眨看着盛延,“是你的白月光吗?”
盛延听到这送命题,扬眉,“算是青梅竹马,不算是白月光,何况我认识你时,你和她并不像。”
她胖了十多斤,越发相似了。
盛延的指腹摁在她很浅的梨涡上,“你不像任何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墨大船。”
“盛叔叔。”
“小白。”
“……”
他低头倒是快,可她玩不起,那两个字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了。
“叫声老公吧。”
盛延摩挲她的无名指,又是一年盛夏,阳光明媚,窗外种满了郁金香,她也在等待着那个梦中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