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拉过婴儿车,“我生的,当然跟我姓,不然跟你姓吗?”
盛延说,“可以。”
白筱帆抿唇,没有顺着他的调侃往下说,安静了几秒,白筱帆说,“现在已经太迟了。”
盛延站起身,强忍着心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在终点等你。”
摁开电梯门,白筱帆走了出去,滚滚被她抱起来,指着电梯的方向,咿呀学语说,“粑粑。”
白筱帆在鹏城住了五天就回了上海,店里的生意还要她操持,周隋辞职出国留学,冯媛考编制,店里又新招了几个新店员。
林央感慨说,“难怪有句话说,人不可能永远18岁,但永远有人正在18岁,年轻就是好。”
年轻确实很好,回到上海这段时间,梁少康经常从鹏城飞到上海,陪她去打卡新开业的网红餐厅,给她拍照买衣服,带她去逛了大街小巷,玩遍了上迪,年轻人精力十足。
看完烟花秀,下了小雨,梁少康撑伞,大半边的伞都倾向白筱帆。
白筱帆看在眼底,想着自己或许可以放下过去,尝试接受一下眼前的男人,梁少康送她回到住处,站在屋檐下,白筱帆站定脚步,主动拥抱了一下梁少康。
梁少康抚摸着身上留存的温度,看着白筱帆走上楼,扬起欣慰的笑,知道火候到了,回到车上联系秘书,“帮我安排一场告白仪式,在外滩,游轮,玫瑰花,无人机,再去4S店提辆车,要那台冰莓粉tayCan。”
过几天还有一场佳士得的拍卖会,梁少康原本不感兴趣,拿出了车上的册子翻阅了一遍,看中了一对祖母绿的耳环,梁少康让秘书订了机票飞去香港参加这场佳士得拍卖会。
今天下了一场小雨,气温骤降,白筱帆刚到店里,新来的店员妹妹方可就说,“筱帆姐,有你的快递,寄到店里来啦。”
白筱帆买快递从不寄到店里,她放下伞去拆快递,发现是一份婚礼的伴手礼,还有一张烫金的贺卡,看到宋欣欣和姜新成的名字,白筱帆失笑。
宋欣欣把婚礼邀请函寄到了她这里。
方可凑过来看,“哇,海蓝之谜,好贵的伴手礼,是你好朋友送来的吗?”
白筱帆说,“我前夫的现任老婆寄来的。”
方可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白筱帆把贺卡放回去,盖上盖子,“挑衅我不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