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呵呵笑道：“我记得前几年京城好像有一件残缺修复的青花缠枝莲纹梅花瓶，价格才一百八十万……”

陈霖森冷笑道：“你也会说是残缺修复的了，我这可是真品，顶多就是花纹有些瑕疵，三百万便宜你们了。”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看不出这花瓶的底吧？”

李大海顿时有些尴尬，笑呵呵地道：“陈少，您也知道正德官窑仿品较多，需要依赖科技检测，就连专家都容易看走眼……”

“怎么？你的意思是还要拿去专业的检测机构？”

“不是李大海，你到底有没有料啊？琅琊阁开了几十年，你这掌柜当的有些不太称职啊！”

“对了，最近不是听说你们琅琊阁来了一个很牛逼的鉴宝师，正好让他掌掌眼，赶紧叫他出来。”

李大海心里憋屈。

明眼人都知道陈霖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特意拿这么一件自己都看不出虚实的东西，为的就是引出他们的首席鉴宝师。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李掌柜前两天一直通宵达旦整理仓库的物件，想来应该是劳累所致，李掌柜，你先歇一歇。”

杨帆走了过来，李大海眼中带着某些感激，但又有些紧张地看着杨帆。

这桩“生意”要是弄砸了，搞不好他们琅琊阁几十年老字号的名誉就要扫地了，这可儿戏不得啊！

杨帆也只是朝李大海轻轻点了点头，李大海也没多说什么，就退到了一边上。

他虽然是掌柜，统筹整个店里的大小事，可是首席鉴宝师都这么说了，要是出了责任，那可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你就是新来的？”陈霖森上下打量着杨帆。

看着这衣着朴素，古铜肌肤的大高个，陈霖森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李大海，你们店里该不会是随便在工地里找个家伙来滥竽充数的吧？哈哈哈！”陈霖森大笑起来。

这三天杨帆基本上都是在内堂，很少出来店里，更别说古玩城里见过他的人那是更少。

说杨帆是首席鉴宝师，说实话确实让人感到怀疑。

琅琊阁一些伙计都有些低头，不敢说话。

连外人都这么说，他们自己人自然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但这是大小姐的决定，他们也只能顺从。

杨帆没有理会他，而是道：“正德官窑的青花发色应该像雨后的远山，清新翠绿，但这里明显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