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双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可几乎是瞬间,姜双月的身体便紧紧被闻肃搂住。
一个软乎乎的小雪团子也凑到她的裙角旁边,压低着声音,小小地扯动着姜双月垂下来的手指,软声软气地撒着娇:“娘亲的,爹爹方才特别特别坏!”
“那年年说说,爹爹是怎么坏的?”
姜双月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闻肃,一把将姜年年抱在怀里,她觉得马车里闷得要命。
便起身跳下马车,走到外面。
只见闻肃的一众亲信正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们。
唯有姜双月曾留在闻肃身边的翊轸卫神色自若,还有几分想要上前的冲动。
姜双月正在思索。
小奶团子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交代着方才的事情。
小姑娘说话的语速很慢,还夹杂着孩童特有的天真,可说得却特别清楚,也并未掺杂太多旁的感情。
对上小雪团子的目光,姜双月心底满是后怕与愧疚。
再度看向闻肃的目光中也隐隐藏着陌生。
难不成,闻肃在外这些时日,真的学坏了?
“闻肃,你过来,跪下。”姜双月沉声命令道。
可还没等闻肃下跪。
站在闻肃身后的副官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的语气中竟然夹杂着几分怒意,冷声说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虽然贵为长公主,但有何理由要让丈夫向你下跪,简直有失体统!”
姜年年朝着神情严肃的副官吐了吐小舌头。
她咧开小嘴,活像一只发怒的幼猫,没什么攻击力,却令副官气得牙痒痒。
小姑娘奶声奶气,没个正行地晃着小脑袋瓜,声音甜甜地说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和爹爹还不是天子哦。年年方才险些被爹爹伤到,娘亲贵为长公主,自然可以帮年年说话。”
几句话下来,便令闻肃的副官气得发抖。
副官抬手指着姜年年的鼻尖,翻来覆去却只会说一句:“荒唐!黄口小儿竟敢跟我这样说话!”
姜年年用小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小脸蛋,学着副官的语气,一样开口重复道:“荒唐,笨笨叔叔竟敢跟年年这么说话!”
副官还要再说什么。
只听扑通一声,闻肃竟然直接拉着副官跪倒在姜双月的面前。
“罪臣知错,但凭妻主责罚。”
闻肃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亲信顿时爆出嘈杂的议论。
姜年年竖起耳朵尖尖,仔细听着他们的话。
“闻大人什么都好,偏偏怕他家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