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随即面露凶光地盯着戟颂,因剧痛而不自觉咬紧了牙关。
戟颂紧接着起身,袖中飞出一道红光,一道赤色的飞刃到了手中。
戟颂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脸上逐渐阴鸷起来的神情,刀尖朝下扎进了桌子,桌子顷刻间便燃起熊熊大火,连同男人被钉在桌子上的手,不一会儿便化成了灰烬。
男人扑在一堆灰烬之中,疼得惨叫不止。
“给钱。”
戟颂过去踩住男人的胸口,给对方下了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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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日的休息之后,叶城韵的脚已经差不多好利索了。
她想过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离开,但是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落在闵御那里。
这龟孙子这几日都没来看她,不知道又和哪个女人快活去了——叶城韵经过多日的思想斗争之后也已经认识到了现如今的事实:他也是个风流成性的主,就和儿时见到的那位国相是差不多的货色。
但他快活不要紧,得先把东西还给她不是?
正当叶城韵想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
“您终于肯露个脸了,城主。”叶城韵看到来者说道。
眼瞧着他有些风尘仆仆的意味,像是刚从远处赶回来,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叶城韵逐渐敛去了挖苦的表情,换做平日的样子看着他。
“你去哪儿了?不会是回古崟了一趟吧。”像他这不把她抓回去不罢休的架势,既有可能是趁她不能动弹的时候,悄悄地回到了古崟,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了叶城谌,以免到时候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不了上面的命令。
“你的脚怎么样了?”闵御问道,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路上基本没怎么休息,就是怕她的脚好了之后逃走。
“还有点疼。”叶城韵没有将实话告诉他,扶着床边极力地将手伸出去,拽住他的衣袖。
闵御见状怔了怔,任由她将他扯到了床边。
怎的,几日不见倒是变得热络了?
叶城韵手心朝上向他伸了出去,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还我了?”
原来是因为那条项链啊……
闵御自然知道她是在说什么东西,从之前他企图将它当了的行为来看,他以为她不是很珍视这个东西,便没有当即还给她,加之在城主府邸居住,需要安顿的事情还有很多,便逐渐忘却了。
闵御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向叶城韵,凑过去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的……”叶城韵的手在脖子周围比划了一圈,之后示意闵御。
闵御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道:“在下愚钝,请您明示。”
叶城韵在他腰上踹了一脚,神情颇为不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这在古崟当差的家伙,脑子如此之不灵光,怕是托关系上位的吧。”
“正是。”闵御没有去计较她在自己腰上踹的举动,倒是留意了一下力道,那只脚似乎是她伤到的那只脚,能够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应当是已经痊愈了。
“项链!”叶城韵一边在脖子一圈比划一边说道,“我的项链……你说在你那里。”
闵御听闻,佯装恍然大悟,继而在衣内一阵寻找,将叶城韵的项链从怀中拿了出来,刻有天鸟图案的挂坠反射着光芒,在空中来回摇摆着。
一阵欣喜浮上叶城韵的眉眼,她急忙伸手去拿。
闵御却好似故意逗她一般,在她即将拿到的时候将项链从她的手下抽离了出去。
叶城韵去抢,闵御将手抬得高高的,为了尽量远离叶城韵,向自己的身后伸去,同时阻挡叶城韵下床,迫使她只能起身,手臂越过他肩膀去抓他手中的项链。
叶城韵只顾着一心抢回自己的项链,忽然,下巴感到一阵湿热。
她低头看去,却不小心和他的嘴唇碰了个正着。
这……这畜牲……
居然又亲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