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行嘴角微微上扬,“我一个剑修,扛个金钟满街跑,像话吗?佛珠轻便,拿来盘着玩,顺便琢磨点佛法,也没啥坏处。”
白纾月乐了,手掩着嘴,“你还学这个?独小子,你脑子没烧坏吧?”
独孤行没理会白纾月的调侃,因为他师父的书里写过,学东西不分门派,每条路都有它的道理。佛法也好,儒术也罢,存在必有他的理由。
白纾月眨眨眼,试探性问了一下:“你那怪师父教你的吧?”
独孤行没反驳,走到空净身旁,弯腰捡起那串佛珠。珠子入手温凉,握着让人心头一静。这串佛珠并非空净和尚战斗用的那串金光佛珠,而是普通的檀木珠子。
要问独孤行为何不拿金光佛珠,因为少年认为,既然要参悟佛法,就无需要这种华丽的东西。
独孤行摩挲了两下,忽地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和一小块墨,蹲下身,在空净身旁的石面上刷刷写起来。笔锋虽然不华丽,但还算得上工整,几个大字赫然在目——“佛法无边亦有边,众生各渡不同舟”。
白纾月凑过来一看,眨巴着眼,“哟,写得还挺像回事。你这是干啥?给老和尚留纪念?”
独孤行没理她,他只不过想告诉秃头和尚。佛法虽是无边,但也有它无法归统的道理,就像人渡河一样,大家不一定坐的是同一条舟,但目的地是一样的。
最后,少年在和尚的头顶写下了几个字——“殊途同归!”
接着他收起笔墨,站起身,转头看向白纾月,平静道:“我得走了。你跟青纾在这儿好生休养,别再惹麻烦。”
白纾月一听,脸上的笑僵住了,“什么?你要走?你就这么扔下我俩不管了?”见少年不为所动,她又补了句:“你是我主人,怎么能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