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他是由衷的。

以前，他一直怀疑贺聿舟和姜棠的关系不清不楚，一方面他没证据，另一方面，他不想戳破。

戳破不好玩，就是要看着这两人想在一起，又不能在一起，这样才有意思。

他倒是从没想过，贺聿舟敢主动暴露这件事。

这对贺聿舟而言，意味着名声、荣誉，甚至继承权这些都没有了。

贺聿舟和姜棠都懒得搭理他。

徐雨柔气愤的瞪了贺聿川一眼。

看来，贺聿川也是早知道两人的关系了，就等着今天看热闹呢。

“大哥。”贺聿川无所谓贺聿舟的爱搭不理，他跟上贺聿舟的步伐，边走边说，“大伯父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贺聿舟冷冷的瞟他一眼，“你很高兴？”

“没有。”贺聿川的嘴上这么说，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我替大哥担心。”

贺聿舟说：“我担心你待会儿笑出声。”

贺聿川的笑容更大了。

大哥就是大哥，看来是已经猜到，大伯父带什么人回来了。

四人走进客厅。

客厅里，贺老爷子坐在主位的沙发上，两旁的沙发，一边坐着贺文超夫妇，一边坐着贺文序和段沐凡。

姜棠在看到坐在一块儿的贺文序和段沐凡时，突然反应过来，她以前想错了。

贺文鸿整天在外面乱玩，她以为段沐凡是贺文鸿的私生子。

她从没想过，段沐凡居然是贺文序的私生子，她一直以为贺文序是洁身自好的人。

徐雨柔也看到了那两人，她站在原地怔住，不敢相信。

而客厅里的那五个人，目光都落在了贺聿舟和姜棠牵着的手上。

贺老爷子脸上的肌肉颤了颤。

他怎么也没想过，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的大孙子，会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

贺聿舟牵着姜棠走过去，“爷爷。”

贺老爷子脸色一沉，“你们这是干什么？”

姜棠心怯，不敢正视贺老爷子的目光。

贺聿舟说：“我跟姜棠在一起了，今天就是特意回家告诉你们。”

“混账！”

贺老爷子将一旁茶几上的紫砂杯，一把挥在地上，杯子破碎，茶水溅了两人一裤腿。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