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大师听了,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猛地一甩袖子,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跑了,就去抓回来啊?
难不成我养着你们这群废物,连几个逃跑的民夫都抓不回来?”
他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仿佛要将眼前这些人都生吞了。
王飞哭丧着脸,硬着头皮说道:
“大师,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啊。
起初,是一家一户偷偷跑,
后来,竟变成整村整村、整个家族整个家族地迁徙。
如今,好多村子都成了无人村,我们进村一看,空荡荡的,
别说抓人,连个鬼影都碰不着。”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兆大师的脸色,
只见对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愈发害怕。
“我不管这些!”
兆大师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气呼呼地说道,
“要是抓不回人,你们就自己亲自下地干活,把那些民夫的活儿都补上。
我倒要看看,没了他们,这营地的活儿就干不成了?”
说罢,他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城防军们。
城防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无奈。
他们心里叫苦不迭,果然不是嫡系,就是后娘养的
这抓不到人不说,还要亲自干活,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可面对兆大师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违抗,只能暗自叹气。
且说南岸松苏县二郎镇,镇上三大家族 ——
吴家、施家、元家,此刻正陷入一片忙碌之中。
吴家大院里,吴老爷子身着一袭黑色绸缎长袍,
腰间那条镶玉的腰带在忙碌中偶尔闪烁着光芒。
他身材魁梧,虽已年过半百,可眼神中透着的精明与果敢丝毫不减当年。
此刻,他站在院子中央,双手背在身后,大声指挥着:
“虎子,你带着几个人把那边的箱子搬到车上,
小心点儿,里面可都是咱家的宝贝。
翠儿,去看看你娘收拾好了没,别落下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扫视着院子,确保一切都安排妥当。
施家那边,施家族长施文身形消瘦,一袭蓝色长衫更显他的冷峻。
他头戴一顶黑色方巾,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账目。
旁边的管家不时地凑过来,低声询问着一些事情,施文总是冷静地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