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乾隆心底有一句话未曾说出口,他本满心期许,想将皇位留给他跟云儿的孩子。
可命运弄人,他们今生注定不会有子嗣了。
无奈之下,乾隆才将目光聚焦到永琰的身上。
县衙大堂
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来。
月光艰难地透过高悬的窗户,照亮了堂内高悬的“明镜高悬”匾额,也映照出众人各异的神情。
衙役们身着皂衣,步伐整齐而有力,押解着夏启文和苏瑶匆匆步入公堂。
夏启文一袭青衫,虽略显凌乱,却仍竭力维持着读书人的那份儒雅与矜持。
他身形消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头颅微微扬起,目光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因有功名在身,他并未屈膝下跪,只是对着堂上正襟危坐的胡德琳,恭恭敬敬地微微颔首。
他口中沉稳说道:“学生见过大人。”
声音虽不高亢,却在空旷的大堂内清晰回荡。
再看苏瑶,此刻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精明与算计,活脱脱一副狼狈模样。
她发髻松散,几缕发丝肆意垂落在涨红的脸颊旁,衣衫褶皱不堪,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
一张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子,双眼迷离,目光呆滞。
她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含混不清的醉话。
刚一踏入公堂,那嘈杂的环境似乎瞬间点燃了她的肝火。
她猛地甩开衙役搀扶的手,摇摇晃晃地站定,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好吵!闭嘴!”
胡德琳端坐在公案之后,一袭威严的官袍衬得他气势不凡。
见此情景,他浓眉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手中的惊堂木高高扬起,而后重重拍下,“啪”的一声巨响,仿若一道惊雷在公堂炸开,震得人耳鼓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