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夏一愣,半晌才答:“有些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你跟你男朋友是相爱,可能体会不到我这种感受。我有时候觉得我是在礼拜他,我知道这种心态不健康,但是我没办法改变这种局面。”
陶令猛地一怔,捏闻清映指头的手忽然就停了,他细细思量着这句话,忽然从中意识到了点什么。
觉夏揉搓着纸巾,接上了前面的话题:“他去拿戒指的那家店在槐市,我过去问了问,那个老板说戒指是一对同性恋人订做的,再多的我没问到。”
话说到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可讲的了,陶令最后问:“你还要去找他吗?马上要过年了。”
“不知道。”觉夏失神地说。
过了几分钟,陶令和觉夏同时开口了——
“能让我去看看你哥哥吗?”
“能告诉我那家店的具体位置吗?”
“好。”
下午提前关了门,陶令担心闻清映,想说不让他一起去陵园,但料到结果,干脆就没说。
怕挤着闻清映包扎好的伤口,三个人打了车去郊区。
在陶君墓前站了好半天,觉夏说:“其实你跟你哥还是不一样。”
陶令点点头:“差别挺大的。”
沉默很久,觉夏问:“你哥他……是怎么……”
陶令脸上没什么表情,颈部的青筋却凸显了一下,闻清映默契地抬手,陶令捏着他手腕,状似平静地说:“生病。”
“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只是感冒,一直没好,拖了段时间被我逼着去医院,突然就说心脏不行了,突然就说……抢救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