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所有人后退，目睹了阳平山中异象，屠飞挥剑，诡异生物，则穿梭于地底，他们见此情形，心头略略发毛，有些凝重，互相对望了一眼，默契十足地后退，在局势未曾明朗之前，他们不敢靠得太近，需郑重以对。

李晏一面疗伤，一面关注着场中大小动静，忽有所感，脑海里闪过了一道身影，不禁心中一动。

会是它吗？

他眸中烈焰黯淡，凝望着那一道隆起的痕迹。

蓦然——

哗！！

一条水缸粗细的巨蟒，遁出了地面，数十米蛇躯，奔行了一阵，方才整个躯体，升到了空中，但见它腹生四足，腾云驾雾，好不潇洒自在。

螣蛇？

李晏恍然大悟，原来是它，自己猜的，倒是八九不离十。

他初至夏商世界，南下赤国，之所以对屠飞，产生了怀疑，便是因为螣蛇如实相告，他后续查证……嗯，准确地说，是屠飞见时机成熟，主动暴露了。

他一时的迷茫过后，就想到螣蛇，只是未见其面，不敢确定而已。

“大妖？”

其他人愣住，神情茫然，认不得那盘旋于空中的螣蛇。

畎国司空博闻强记，蓦地想起一事，面色大变，失声叫道：“螣蛇，它就是青阳口中曾提过的螣蛇！”

“螣蛇？！原来是它啊！”其他人茅塞顿开，经畎国司空提醒，终于记了起来，前些时日，青阳谈及屠飞的时候，确实提起过螣蛇之名。

方如月乃乌方国第一强者，天下间最强的女人，年岁本不甚小，已一百多岁了，却依然是三十来岁美貌妇人的模样，相比她那秀丽绝伦的妹妹方暗琳，姿色容貌，犹胜三分。

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秀眉一扬，那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看向了螣蛇，朗声问道：“阁下便是夏启之神龙？”

李晏略感惊异，侧首望了望方如月。

她也知道？

啊，是了，根据螣蛇自己所言，数百年前，它出没于历史大事件中，方如月见闻广博，知晓其存在，确也在情理之中。

李晏了然地点了点头。

其他人——畎国司空除外——则愣住了，面面相觑。

螣蛇闻言，微微一怔，俯首瞧了方如月一眼，说道：“不错，但神龙谈不上，差得远了，区区蛇类而已，你想必就是乌方国方如月了吧？”话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