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看着这张画像,若有所思:“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傅青隐拿起画像:“此人是弑堂的杀手,专接杀人的买卖,你会在哪里见过?”
余笙笙仔细想想,她之前在乡下,后来到苏府,最后一年在皇后别苑,确实没有机会见到什么杀手。
天下相像之人多矣。
“许是我记错了,”余笙笙摇头浅笑。
傅青隐若有所思,把画收起:“本使把画拿走,命人四处张贴寻找,若是有需要郡主帮忙之时……”
“我必不推辞,指挥使请不必客气。”余笙笙接过话说。
傅青隐看她两眼,听出她语气里的真切,还有几分急于表明心态的意味。
她在担心?担心什么?
担心他不找她帮忙,觉得她是无用之人?
傅青隐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心头莫名一酸。
她想得到认可的样子,实在像……
傅青隐一晃神,听到院子里响起金豹豹的笑声。
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在笑什么,笑得那么大声。
再一想镇侫楼里的陆星月,更觉得烦。
“九月的事,本使已经安排得差不多,改日把详细计划说给你听。”
余笙笙眼中闪过光彩,连连点头:“好。”
傅青隐见她开心,心情也莫名好起来。
转头看到她桌上的蜜饯,鬼使神差道:“这蜜饯瞧着不好吃,改天本使……让黑白带你去家好店。”
余笙笙一怔,不知怎么话题拐到蜜饯上,还没反应过来,傅青隐已经起身,又从后窗走了。
余笙笙:“……”
她坐回椅子上,看着笔架,伸手握稳毛笔,握住才发现,笔已经不晃了。
根本不需要稳。
傅青隐到苏府附近的路口,黑白正靠着马车打哈欠。
“主子,”黑白立即打起精神,往他身后看,“郡主呢?”
傅青隐把画像给他:“去张贴。”
黑白展开一瞧,不禁赞叹:“这画功,真是堪称大师水准,画得太像了!不愧是郡主,手真是巧,我还从未见过谁,有这般画技,宫里的画师都不及她。”
傅青隐上马车:“人不在此处,拍这么多马屁也听不到,走吧。”
黑白笑嘻嘻把画收起来:“我是实话实说,不是拍马屁,背后也能夸。”